和李劍分開的東方玉樓先回偵緝司換上便裝,這才動身前往春宵一度閣。
進門後,東方玉樓很大方的塞給夥計五十兩銀子說道:“我想見你們的老闆娘念奴嬌。”
夥計笑道:“客官來的不巧,剛剛我們老闆娘帶朋友去了後院,那裡不許外人進入,您要是真的想見她就先等等。”
東方玉樓又拿出五十兩紋銀道:“你們老闆娘不是不接客嗎,怎麼還把客人帶到了後院。你帶我過去並給我通報下,這一百兩就全是你的了,見不見在她,只要把我帶到就行。”
夥計把銀子推給東方玉樓:“客官不要誤會,我們老闆娘帶去的是朋友,不是客人!誰不知道我們掌櫃潔身自好,從不接客。再說,後院是老闆娘的住宅,她曾嚴令絕不許外人打攪,特別是男子更不能踏入其中,所以這錢您還是收回去吧。”
東方玉樓聽到這話看了看夥計,又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我是外地人,早就聽過念老闆的大名,這次來京城就想一睹芳容。這裡是一千兩,只要你能帶我過去,都是你的。”
夥計見狀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說道:“客官,我可以給您通稟,至於老闆娘願意不願意見您,那就要看運氣了。”
說完領著東方玉樓往後面走去。
出了春宵閣後門是一條小衚衕,衚衕兩側是一些平房,裡面放的都是一些日常應用之物。
沿著衚衕往前不到十丈是一座非常精緻的小院,這裡就是龍若蘭的私人住所。
到了門口,見大門敞開,東方玉樓就想邁步而入,卻被夥計一把攔下:“客官使不得!我幫您通報一聲。”
只是不等夥計開口,東方玉樓就聽到屋裡傳出一陣鬼哭狼嚎:“這次就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身為偵緝司大統領,東方玉樓對聲音、相貌、體型以及個人特徵有著異常的敏感,所以第一時間就聽出這是李劍的聲音,可剛想往裡衝,卻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就在這時,屋裡一個女聲響起:“給我老老實實趴在這裡,要是敢動,我就重新執行一遍家法!”
隨著房門被開啟,東方玉樓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透過門縫還看到屋裡桌子上趴著一個人,想必就是剛才鬼哭狼嚎的李劍。
龍若蘭隨手帶上房門來到院中冷冷的看了下東方玉樓,隨即就把目光轉向了夥計。
東方玉樓抱拳道:“在下東方玉樓,早就聽說念老闆駐容有術,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龍若蘭只是對東方玉樓稍微點了下頭,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夥計:“你是第一天在春宵閣,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你先帶東方大人去客廳等候,我稍後就來。”
夥計聞言吃了一驚:“掌櫃的,這位客官是外地客商,說是久仰您的大名,想要在離京前見上一見,我這才把他帶來。”
龍若蘭冷笑道:“連威震京城的偵緝司大統領都不認識,不知道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東方玉樓道:“掌櫃的誤會了,是我騙他帶我過來的,要是夥計知道我是公人,必不敢帶我前來。不過念掌櫃確實好武藝,我們剛到就已被您發覺。”
龍若蘭指了指夥計的腳下:“我乃是青樓女子,哪裡會什麼武藝,是夥計太過蠢笨才讓我知道有客來訪。”
東方玉樓這才注意到夥計腳下竟然踩著一條絲線,而這條暗色的絲線沿著牆壁一直伸到小院房間裡,原來這裡還有個不起眼的機關。
龍若蘭對東方玉樓說道:“大人是公人不假,可這裡是私人住處,若是公事還請去前廳等候。我正在處理家事,處理完再去拜見大人,如何?”
東方玉樓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掌櫃的家事我自然不該多嘴,只是這房中之人好像是我一個朋友,不知可否見上一見?”
龍若蘭道:“裡面的人是不是大人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弟弟犯了錯,我正在管教,所以請大人前廳往前廳等候!”
龍若蘭說完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夥計帶著東方玉樓離開,龍若蘭才回到房中給李劍擦藥:“本來想讓你永遠記住這個教訓,既然東方玉樓來了,那就先記下,剩下的以後再打。說實話,你心裡恨不恨我?”
李劍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恨你?從小到大隻有四個人打過我。姑姑,父親,師父和你。只有真正為我好的人才會這樣,這叫恨鐵不成鋼,要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那我直接找棵樹吊死算了。”
龍若蘭嘆了口氣:“知道就好,你在鳳鳴城是大少爺,就算犯了點錯也只是被責罰。可在這裡不行,這裡是京城,前韓的京城。朝堂之上步步殺機,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深淵,哪怕你師父是當朝護國公也不行,一定要記住,明白嗎?”
等龍若蘭擦完藥,李劍扭捏道:“你能不能背過身子去,我得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