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紙漫步遊,興入穢香樓。輕寬衣、慢解帶、蹲相守候君把娥眉皺。
屎稠人更愁,力竭不出頭。課鈴催人走,卻問盡否?”
雖然十分的詼諧,甚至有些噁心,但這詞不單符合詞牌,更讓一個趁著下課上廁所的高中生活生生的展現在了讀詩的人面前。
尤其是那最後一句“盡否”,更是讓人拍手稱妙。
王毅溟看著這詩,頓時有些傻了。
很明顯,與自己那為賦新詞強說愁和堆砌辭藻來的詩,這詞顯得更加活靈活現。
“呵呵,你這詩,寫的可真噁心啊!”
王毅溟依舊嘴硬的說著。
很快,有人也到了這間雅室。
為首的是個老者,看到那安徽宣紙和衛生紙上的詩後,哈哈大笑:“牆上的詩,雖然用詞華麗,但是空無一物,當真是浪費了一張好宣!倒是這衛生紙上的詩,用詞雖平淡,卻惟妙惟肖,當真是人才啊!”
王毅溟頓時大怒:“你誰啊你!這衛生紙上的詩用詞那麼噁心,怎麼就好了!”
隨即,王毅溟似是想明白了什麼:“我知道了,你這廢物贅婿倒是有些能耐,竟然還預先找了託?是想在清漪面前顯擺吧?”
“可恥!無能!可笑!”
“這牆上的詞,是你寫的?”就在這時,老者突然皺眉道。
“對,怎麼樣?”王毅溟一臉的趾高氣揚。
“浪費了這安徽宣!”老者說完,王毅溟剛想說話,又被打斷了。
“王理事!王理事!”
那老者身後走出一人,是濱海市詩詞協會的會員,焦急道:“這是江北省詩詞協會的會長楊柏楊老先生,特地來咱們這看賞詩詞的!”
“什麼?!”
王毅溟頓時傻了。
楊柏老先生也有些慍怒:“看來老張在濱海市這裡,做的不怎麼樣啊!
任人唯親,什麼人花錢都可以做到理事的程度了!把老張給我叫來!這人的水平也配在這裡開單間用安徽宣?倒不如把那衛生紙上的詞裝裱起來!”
“老先生,您別生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王毅溟趕緊過去低頭道歉,可楊柏卻冷哼一聲:“那衛生紙上的作者在哪?是咱們協會的會員嗎?”
“他……”
王毅溟回頭,可是發現林風與白清漪,早已經沒了蹤影。
……
車上,白清漪有些好奇:“江北省詩詞協會會長都看上了你的詩,難道你學過?”
林風笑了笑:“網上抄的。”
“我猜也是。”
白清漪搖搖頭。
自己把這個男人,想的太高了。
“送我去公司吧。”白清漪低聲說著,林風說了聲好,便繼續開車。
“叮咚。”
林風的手機響了一下。
因為他在開車,白清漪便拿起來看了眼。
上面是一條簡訊。
“尊敬的林風先生,感謝您贈與我們的詩詞,現已經將拍賣所得善款悉數捐贈與紅十字會,謝謝您的支援。”
而底下,則是一首詩。
“千里狼煙一劍安,殘霞如血北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