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漪搖搖頭,這個廢物,只會這種時候去維護自己可憐的自尊。
真不想別人說,你當初別做上門女婿啊!
不過這個王毅溟也真的是夠討厭的,說林風上門女婿,不也相當於罵自己呢嗎?
不過她知道這個王毅溟在想什麼。
王毅溟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家裡條件也還可以,家族在濱海能排的上前十,上學時候,更是因為在一個社團,瘋狂的追求過自己。
追求方式,寫詩。
但是白清漪也是嫌棄他太迂腐了,而且作的詩歌水準並不怎麼高,再加上對他根本不感冒,所以一直是拒絕的態度。
現在王毅溟嘲諷林風,也只不過想要顯示自己的高大罷了。
白清漪不想讓事情再惡化下去,只是看向他說道:“你的詩詞呢,能讓我看下嗎?”
“當然!請!”
王毅溟也沒有和林風計較,在他眼裡,林風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他引著白清漪和林風到了一間雅室,裡面燃著檀香,真有些古代名人居士的感覺。
“這是我專門讓他們給我開闢的展室,裡面有我一首最滿意的詩詞,還請白才女指點指點啊!”
王毅溟說著,引著兩人繼續向前。
“沒想到你都到了開單獨展室的地步了啊!那我倒要欣賞欣賞了。”白清漪說道。
“哈哈,還是協會抬愛,現在喜歡古詩詞的太少了,研究平仄的都很少,我這也算是矬子裡面拔將軍罷了!”
王毅溟雖然嘴上說的謙虛,但是臉上卻是滿滿的驕傲。
終於,幾人在一副精美的畫框前站定,裡面是一張極品的安徽宣紙,這張紙的價格,恐怕都要幾萬塊。
上面用金墨,寫著一首詩:
大漠霞如血,長風嘯似咽。
餘暉催斷雁,倦暮任馳鞭。
濁酒寒雙鬢,狂歌伴影單。
江湖多少恨,霜月照無眠。
“大漠的晚風如此凜冽,刮到臉上竟如刀割一般。將斷劍負於背上,從腰間解下老葫蘆,深壓了一口酒,夕陽西下,黃沙漫漫,唯有人馬兩行腳印,直走天涯。”
王毅溟搖頭晃腦的解釋道,一臉的陶醉:“大丈夫當如是!心繫江湖!萬折不屈!
若是隻是為口飯吃去出賣自己的尊嚴,那樣的活著,我寧願死去!”
王毅溟的這後半段話就是說給林風聽的。
白清漪有些尷尬:“王毅溟,只是說詩,就沒必要說其他的什麼了吧。”
“呵呵,清漪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說大丈夫當如是。
你這樣的才女,就應該選一個能夠配得上你的大丈夫,與你浪跡江湖,喝酒吟詩,而不是讓一個廢物的上門女婿,耗費了人生!”
王毅溟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輕輕抓住白清漪的手:
“清漪,我上學的時候就追求過你,我知道你心裡住著一個詩人,一個宛如易安居士一樣的詩人。
你的一生,應該是絢爛的一生,不應該被世俗所桎梏,應該宛如詩中一樣,行走天涯!”
白清漪掙脫開他的手,林風更是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兄弟,你當我面撩我老婆,找死呢嗎?”
“哼!粗魯的人!只是一個上門女婿,憑什麼跟我叫囂!我們聊的是文藝!聊的是詩詞!你這個廢物懂嗎?恐怕你也就知道白菜大米多少錢一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