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去的時候,正好是在瑪戈吃早飯的時候,理查德不在她身邊,剛才萊恩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在院子裡看到理查德。
萊恩將女人放在沙發上,等待著瑪戈的質問。
“她是誰?”瑪戈有些挑剔的看著女人略顯骯髒的打扮,“打扮的就像是個流浪漢。”顯而易見,她對這個女人抱有敵意,或許說,她是對這個女人的不請自來抱有敵意。
“姑姑…”萊恩第一次打斷了瑪戈刻薄的評價,他的聲音壓的很低,然後走到了瑪戈的身邊在她耳邊說到,“她似乎遭受到了虐待,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被放血。”
“是嗎?”瑪戈挑了挑眉,眼中是掩蓋不住的驚訝,但唯獨沒有同情和可憐,只有一片冷漠,“你需要報警?”
“當然。”萊恩義正言辭的說到,“我找到她的地方十分隱蔽,而且似乎不像是第一次,我認為還有更多的受害者。”
“隨你吧。”瑪戈似乎對這樣的話題失去了興趣,她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快點讓她離開這裡。”
萊恩知道瑪戈只是不想女人把她的沙發弄髒了,有些無奈的連連答應。看著瑪戈離開了大廳,萊恩才拿著手機報了警。
女人瞪著眼睛看著瑪戈的畫像,現在的她根本受不了一點的驚嚇,而瑪戈的畫像似乎就嚇到她了。
“你還好嗎?”萊恩坐到了女人的身邊,輕聲問到。
女人慢慢轉過頭看著萊恩,她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沙啞的喉嚨發出難聽的聲音:“謝謝你。”
萊恩將水杯遞給了女人,看著她一口一口貪婪的喝下了全部的水,然後才問到:“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記得那天晚上我加班回家,在樓下準備坐電梯的時候,背後走來了一個人……我以為是鄰居,正準備回頭打招呼,但是……我沒有想到……”女人的神色變得驚恐,“我昏倒了,當我醒來,什麼都看不到,身邊非常安靜,但是手臂上卻有些不對勁。然後我聞到了血腥味…我被放血了…”
“沒事的。”萊恩將女人抱進懷裡,給予她安慰。
蘇格蘭場的人很快就來到了這裡,領頭的是個男人,他的頭發有些發白,據他介紹這個探長似乎是叫雷斯垂德。
因為一些辦案的要求,萊恩又一次帶著警員們來到了那件木屋,而女人已經被別的警員給帶走了,畢竟以她現在的心裡狀況,必須要進行心理輔導。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萊恩這才清晰的看到了木屋的外貌,一件十分普通,甚至於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木屋,有誰會想到這樣的木屋中會發生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呢?
以雷斯垂德為首的一幹蘇格蘭場探員倒是嚴陣以待,萊恩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個擱放女人血液的袋子還呆在原地,針頭也隨意的仍在地上,上面似乎還滲出了血液。
雷斯垂德帶著萊恩走出了木屋,讓手下的警員進去收集證據。
“你…”雷斯垂德正準備問些什麼,但卻被萊恩打斷了。
萊恩哈了一口氣,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這股熱意,他說到:“我覺得你們在那個房間裡除了找到我的那個女人的dna外,其他的什麼都得不到。”
雷斯垂德皺了皺眉,他沒有聽取萊恩的話,而是繼續問到:“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我在晨跑,然後聽到了求救聲。”萊恩看著平靜的湖面說到,湖面上又起霧了,“這真是令人作嘔的一幕不是嗎?”
雷斯垂德說:“的確是這樣,不過你原來晨跑的時候就沒有聽到什麼不對勁嗎?”
“探長。”萊恩的聲音有些無奈,“我是個美國人,今天是我愛到英國的第二天。”
蘇格蘭場開始破解這場“沒有證據”的案子,由此萊恩也知道了女人的這個案子真的並非個例,在她之前有不少的屍體已經被找到了,全部是失血而亡最後成為了幹屍,而這些受害者全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女。
他們的屍體被拋進了這片湖裡,跟隨著水流流到了下游。由於沒有證據,這個案子自從第一具屍體從兩年前被找到後就一直是無解之謎,久而久之蘇格蘭場就遺忘了這個案子。但沒有想到證據卻來的這麼突然。
萊恩在救了那個女人之後,安安穩穩的度過了兩天,每天午後他都會去倫敦市中心的公園去坐坐,享受一下寧靜。
但是今天,這樣的寧靜被打破了。
一個男人,一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坐到了他的身邊,臉上掛著明顯的假笑,問到:“請問你可以告訴我貝克街怎麼走嗎?我迷路了。”
男人擁有一頭黑色的卷發,這樣的卷發讓萊恩想到了威爾,但是男人灰藍色的眸子卻讓他顯得沒有威爾那般無害。
如果要形容的話,威爾是一隻無害的泰迪,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則是隨時會撓你一爪子的貓。
作者有話要說:
e……蹭個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