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失蹤了之後你並沒有報案不是嗎?”萊恩問到。
聽到這個問題,詹妮顯得有些緊張,她沒有帶結婚戒指,這說明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結束這一段婚姻了,這一段糟糕的婚姻,她說:“是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
“根據入境記錄顯示,勞斯先生在三個月前從羅馬回來,閉路攝像拍攝到他回了家,但並沒有拍攝到他出門的影像。”摩根緊緊的盯著詹妮,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所以勞斯太太,你可以確認你的丈夫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嗎?”
詹妮搖了搖頭,她不由自主的向萊恩的身邊坐了坐,看似微笑的動作使在場的幾個人都不由得側目,萊恩感受到摩根審視眼神,沖他笑了笑,然後鼓勵著詹妮說出她知道的實情。
“當時他回家了之後就一直在喝酒。”這麼說著,瑞德走到了酒櫃旁觀察著什麼,詹妮說到,“羅斯喜歡喝酒,所以每個月都會從酒莊訂酒,現在櫃臺上的酒應該都是三個月之前送來的。”
瑞德的手指摸上了酒蓋,上面果然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而每次一喝完酒,他就會變得不近人情,變得憤怒,於是我就成了他撒氣的物件。”說著,詹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那天晚上我喝了安眠藥,睡得很沉,並沒有注意到他什麼時候離開的,總而言之,當我蘇醒之後他就不見了,直到現在,你們發現了他的屍體。”
平淡的,似乎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沒有一絲的不滿或者快意,她好像真的放下了。
沉默之中,瑞德走上了樓梯想去看看他們的臥室。
“在樓上的第二個房間。”詹妮提醒到。
瑞德的腳步放的很輕,他停在樓梯上回頭觀察著整個客廳,然後才繼續向樓上走去。
“這位年輕的博士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詹妮溫柔的笑道。
“摩根探員,罪犯的側寫已經發布了嗎?”萊恩問著坐在他對面的巧克力色探員。
“嗯。”摩根點點頭,他顯得有些嚴肅,“根據犯罪手法,我們已經確定有兩個兇手共同作案,一個支配一個服從,透過在死者身上的情感表達,可以確定是服從者在參與作案,至於目的,我們覺得那只是因為支配者的命令。關於支配者的線索太少,但我們可以確定服從者是個強壯的白人男性,沒有職業但收入不錯,就生活在附近,並且性格孤僻不善與人交流。”
萊恩摸著下巴點點頭,這跟他之前推斷的差不多:“所以說,攻擊我的那個人是個服從者,但是那次只是他一個人的單獨作案,這意味著他違背了支配者的意圖。服從者攻擊我的時候表現出了憤怒和嫉妒,我想,這正是因為詹妮的緣故。”
詹妮猛地一震,她有些慌亂的轉過頭“看著”萊恩。
萊恩繼續說到:“那個服從者喜歡詹妮,所以就是因為這樣的感情,他才會幫助支配者。”
聽著萊恩的推理,摩根贊同的點點頭,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僅憑著一些線索就知道了這些,感受到摩根的欣賞,萊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臉:“其實我大學輔修過心理學。”
接著,萊恩又問到:“我可以看看那些屍體的照片嗎?”
“當然可以。”莫名的,摩根對眼前的人産生了一種好感,也學是因為職業相同所以才會有的這樣的情感吧,他從瑞德放下的包裡拿出了幾張照片,擺在茶幾上。
萊恩觀察著這些屍體以及他們被丟棄的地方,評價到:“就像垃圾一樣,在兇手眼中他們一文不值。”
說著,他笑了一聲:“也許在兇手看來,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為他們提供了愉悅吧。”
似乎是在嘲諷,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詹妮不由得將手放在了萊恩的手上,有些顫抖。
“不過……”在仔細觀察了這些丟棄的位置之後,萊恩發現這些地方直線連線起來竟然是一個星型,“兇手是有強迫症嗎?”
況且,發現屍體的時間也未免也太過緊湊,一時之間全都暴露了出來,就好像:“是故意讓別人發現的一樣。”
摩根皺著眉也去看那些照片,是的,一切都顯得太過巧合,他沉默了一會兒,猛然之間抬頭看向萊恩:“那個支配者已經決定放棄服從者了。”
萊恩點點頭:“沒錯,這些屍體上的證據足以指向服從者,支配者是想從這個案子裡完全脫身!”
摩根握緊了拳頭,他說到:“這不可能,我會將他們兩個全都抓住。”
詹妮的掌心出了汗,萊恩安撫的說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我有些害怕……”詹妮低下頭,顯得可憐極了,是啊,這麼一個女性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還保持著樂觀向上的性格已經很不容易了,直到現在,她才有些真的撐不住了。
“不要怕。”萊恩繼續說到,“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勞斯太太。”在這個不太恰當的時候,摩根出聲了,“你的眼睛是先天性失明嗎?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不是。”詹妮現在顯得害怕極了,回答的聲線都在顫抖,“我小的時候跟父母外出度假,出了車禍,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我的眼睛為什麼會成為這個顏色,那是因為我的兩個眼珠上都長了胎記,他們將我的眼睛完全的包裹住……”
說到最後似乎是在感到自卑,聲音一點點的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