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注意到他在跟蹤你嗎?”亞裔女警詢問著萊恩,萊恩顯得有些驚魂未定,他捧著熱烘烘的咖啡,慢慢搖頭。
女警又問到:“你平時走那條小道嗎?”
“不。”萊恩將咖啡放在椅子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似乎有些情緒失控,畢竟他剛才差點死掉了,“我只是想進一步瞭解一下這個城市。”
女警的眼中帶著一些安撫的意味,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接著問到:“那個男人是什麼模樣?”
萊恩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帶著口罩和眼鏡,身材很高大,大約有一米九左右,很強壯,他用手勒著我的脖子的時候,似乎說了什麼,可當時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似乎是在感到愧疚,萊恩將手放到了頭上,他抬起頭看著女警,注意到了她的工作牌:“貝弗利,是嗎?我很抱歉,但是我現在真麼沒有辦法為你提供任何的資訊,我的大腦空白一片,什麼也不知道。”
真誠的眼神讓貝弗利不由得說到:“我想你應該去做個心理輔導,在巴爾的摩有一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我覺得他可以幫助你。”
“不……我是說謝謝。”萊恩的眼神遊移,他可不希望跟心理醫生談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然後他沖著貝弗利笑了笑,“其實,我曾經輔修過心理學…我相信自己可以獨自一人走過這一段黑暗期。”
“好吧。”貝弗利聳聳肩,拍拍萊恩的肩膀,然後就離開了。
萊恩看著貝弗利的背影,猛然之間收斂了微笑,他深呼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要知道貝弗利可不是個普通的地方警員,看著那個工作牌,萊恩就可以推測到貝弗利隸屬於聯邦調查局,所以說,這個案子並非個例,也並不是那個男人的一時起意。
不過,萊恩想到,在男人攻擊他的時候,他可是感覺到了很強大的怒意,究竟是為了什麼?
來到巴爾的摩,萊恩總共接觸的人不過寥寥,而保持著相對熟悉的關系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詹妮。
來到了詹妮的花店前,曾經開啟的門現在被緊緊的關上,萊恩透過玻璃觀察裡面的情形,然後敲了敲門。
詹妮摸著櫃臺走到了門前開啟了他,她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
“是我,詹妮。”萊恩說著。
詹妮愣了一下,然後讓萊恩進去了。坐在花店裡的沙發上,萊恩被一叢叢的花團團圍住。
“今天早上你沒有來,但不久前警察卻來了問了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我實在是有些驚嚇,所以提前關了門。”詹妮的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一時之間萊恩覺得她混濁的眼睛甚至可以和星空媲美,“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萊恩。”
詹妮微微顫抖,似乎是在感到恐懼,萊恩不明所以,但還是用手捂住了她的手背以示安撫:“我沒事,不過你可以跟我說說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我是指你有沒有發覺被別人跟蹤,或者,偷窺?”
這樣的問話似乎更是讓詹妮感到不安,她攥緊了衣角,緩緩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感覺到。”
萊恩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他靠在沙發上,眼睛緊緊的盯著詹妮,似乎是在審視,他說:“你可以信任我,詹妮,今天早上襲擊我的人帶著極大的憤怒和嫉妒,我覺得這跟你有關,一定是一個你的愛慕者所做。我擔心,他會傷害你。”
在說到今天早上萊恩被襲擊的時候,詹妮的嘴唇微微張了一下,睫毛不由得顫動,然後恢複了平靜,像是在自嘲:“我只是一個瞎子,怎麼會有人愛慕我呢?”
“不。”萊恩的聲音極其溫柔,讓人覺得不管他的口中說出什麼都像是情話,“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有多麼的美麗。”
一瞬之間,詹妮的臉上綻放出了極為燦爛的光彩,她的生命都彷彿重新活了過來。
在寒暄了幾句之後,萊恩離開了花店,他站在一個詹妮“看”不到的角落觀察著詹妮,萊恩知道,除了詹妮手上細密的傷口之外,被高領掩蓋的脖子上,有被勒過的淤痕,究竟是什麼讓你恐懼呢,詹妮?
早上的襲擊果然不會是個例,萊恩瀏覽著一個名叫弗雷迪勞茲的記者的一個犯罪網站,她跟蹤並報道這些可怕的案件,當然為此,她也吃了不少官司,可這些都沒有辦法阻止她。要萊恩形容,就是,這一定是一位麻煩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