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桔以自己為餌引誘了藏著的第三個血族出手。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對方以同樣的一招,讓他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險境之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嗎?相當有趣的博弈啊。”就在這個時刻,那個可以入侵每個人精神力的血族的聲音又在每個人的心底浮現了起來。
李簷原本以為一切都要隨著陳小桔的那一劍終結了,畢竟,太漂亮了,整個計劃和過程,身為智者,他當然不是蠢人,只是因為驟然失去了平日裡左膀右臂一般的繆蘭之後,陷入了一時間的恐慌,馬上就又恢複了,他立刻就想明白了陳小桔的佈局。
他深深贊嘆於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劍客的智慧。
可是,一切在那一劍刺出後翻轉。
而壞情況還不止於此。
戰艦上,情勢並不輕松。
哪怕他們的人數不少,謝雨留的實力也不遜色於古月安他們太多,理論上來說他們應該是最容易解決對手的。
可壞就壞在戰艦上計程車兵太多了,殺之不盡,尤其是當這些士兵全部化身成為血族的時候,是真的難以殺死。
到了最後,哪怕是李狗蛋都快要放棄以火焰製造圍牆,強行去燒殺一切被感染的水兵,也有些忙不過來。
“謝雨留,試試看,你能不能控制住他們,按理說,你服用了那一滴鮮血之後,理應完全已經在另外一個等級了。”李簷的神智恢複,立刻想起了曾經贈送給謝雨留的那一滴鮮血。
他當初給出那一滴鮮血,一來是為了示好,快速和古月安他們拉近關系,另一方面,卻是也是為了留下一個後手。
因為在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明確得知這個世界是有血族存在的,那麼一個足夠強的血族同盟,也許是一個好的後手,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謝雨留是一個很純粹的劍客,哪怕是變成了血族以後,他以習慣以自己的劍說話,而不是別的血族的能力,所以他在蛻變之後,也一直沒有用過別的能力,只是不斷練劍,讓自己可以在劍道上有更出色的突破。
現在李簷忽然這麼跟他說,他愣了一下,隨後,鬼使神差的,他的確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可以影響到那些被感染了的血族。
那是一種不用任何人教的,本能一般的能力,他只是以意念那麼做了,那些本來被感染後瘋狂進攻的水兵忽然就停了下來。
不可思議。
但是就是這樣。
看著終於停下了攻擊的水兵,李簷鬆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就變得無比的,無比的難看,只因他的心底,所有人的心底都又一次響起了那個聲音。
“你以為,我們只有三個人嗎?”那個聲音,不僅僅是在每個人的心底響起,也是在李簷的耳邊響起。
近在咫尺的那種,而且,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是繆蘭,那種,略顯沙啞的,女聲。
完蛋了。
這是李簷最後的想法。
下一刻,所有人的頭都劇痛了起來,只因,一股龐大到排山倒海的精神力碾壓沖擊向了他們。
離得最近的李簷首當其沖,被那種恐怖的精神力浪潮沖擊的昏迷了過去,七竅流血。
正在專注於防守四周圍的李狗蛋和武田也是被沖擊的七竅流血,雖然沒有立刻昏迷過去,也是單膝跪在了地上,無法站立起來。
西門夜樓和謝雨留也是不好過,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更強,不至於昏過去,卻也是一時間有些無法行動。
就是這麼一息的時間,那些本來被控制住了的水兵又一次暴怒了起來,謝雨留立刻從那種精神力沖擊中強行掙脫出來,又控制住了他們,卻到底因為剛剛的沖擊,居然已經無法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