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安的能力,在那一夜大家都見識過了,一人之力獨戰五城,想想就不可思議,可偏偏就是成功了。
而且,他們還是其中的參與者,這麼想想,他們心中也有些驕傲了起來。
“我不是來打仗的。”古月安卻是搖了搖頭,“恐怕叫大家失望了。”
其他人聽古月安這麼說,正覺得奇怪,剛要開口問,卻是又有人來請古月安了。
“古先生,越少俠有請。”來請人的是一個武科新人,看著古月安,有些侷促不安。
沒辦法,古月安現在名頭太大了,幾乎已經不算是和他們同一代的人物了。
“有說什麼事嗎?”古月安心中隱隱猜到了是什麼事,但還是這麼問了。
“恩……還請古先生去了……”那武科新人果然欲言又止。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一起吧。”古月安點了點頭,叫了黃子臣他們一起。
跟著那武科新人到了一個規模很大的軍帳外面,光看外面的架勢,古月安就知道,大概是皇帝要他來邊地做的那件事情就要揭曉了。
因為這個軍帳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大量計程車兵,可以說是鐵桶一樣的防衛。
越子離就在軍帳口候著。
“古兄。”越子離遠遠地就朝著古月安拱了拱手。
“越兄。”古月安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身後的幾人,對越子離道,“可以嗎?他們都是隨我一起從後方來的。”
越子離聽到後面那句話,沉默了一下,似乎是聽出了一些古月安的意思,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於是那些士兵分開了路,讓過了古月安他們。
一行人進了軍帳。
軍帳裡已經有人在了,而且,好幾個古月安都認識。
除開越子離,就有陳睚眥,秦無爭,王十方,張落塵,剩下的,則是幾個應該是武科新人二甲裡的人物,武試的時候,也有過幾面之緣。
見到古月安入帳,陳睚眥,王十方和張落塵可以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們都是死死盯著古月安不放。
古月安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領著人往裡面走。
“慢著,今日是密議,怎麼有人隨便就帶閑雜人等進來,當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陳睚眥當先發難了,他說的閑雜人等,當然就是古月安身後的七人。
蘇玉桂脾氣最沖,立刻就要反擊,好在徐徹雖然說話總是慢悠悠的,性子也好像很慢,但很懂人情世故,當然更懂他這位沒過門的妻子,早就已經先一步制住了她,讓她不能隨便發聲。
“殿下是說我嗎?那真是抱歉了,越兄,我這種閑雜人等,實在不該來這種軍事重地,我還是先告辭了,也十分抱歉讓越兄難做了。”古月安也不動怒,只是笑著和越子離示意了一下,就要轉身離開。
“誒,古兄,古兄,殿下也是掛心要事,一時心急了,這是誤會,待我向殿下澄清。”越子離說著朝著陳睚眥行了一禮道,“殿下,這幾位乃是古兄從後方帶來的朋友,都是知道些什麼的,不算是外人的。”
“哦?知道些什麼?那他們到底知道些什麼呢?”陳睚眥冷笑出聲。
古月安也冷笑,和陳睚眥對視了一會,才說:“子臣,你們在後方發現了些什麼,快拿出來給太子殿下以及在場的諸位看看吧。”
“是。”黃子臣現在對古月安是真的唯命是從,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了一對猶還帶著血漬的尖牙,放到了掌心,展示給所有人看。
帳內昏黃的燈光讓那對尖牙顯得越發的詭異恐怖。
“大家今日所議之事,是不是這個?”古月安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哼。”陳睚眥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不說話了。
“來吧,現在我們不是閑雜人等了,快,找個好位置坐下。”古月安特意還念重了一下閑雜人等四個字。
等到大家坐好,議事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