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長手?
我低著頭繼續吃蘋果,不一會,他問我,“怎麼不說話?”
我實在不好意思說是他大晚上非要來我家還要我說話?於是我默默不做聲,梁尋也不惱,我不說話他也不說。
空氣都凝固了。
他坐在我旁邊我怎麼可能坐的住,就在我覺得空氣壓抑的快要窒息的時候我轉過頭想先打破寧靜,只見梁尋頭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
我靜坐了一會,進屋拿了床被子給他蓋在身上,梁尋看起來很累,他睫毛的陰影下蓋著的是黑眼圈,下午在飯店的時候我就看到了。
作為一個醫生,休息時間是不固定的,有時候一臺手術就十幾個小時,白天黑夜顛倒,體力心力都極度耗費。
我從醫院前臺小護士的朋友圈裡看到過一個新聞,她們醫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因為過度勞累而猝死,我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心裡突然緊了一下,醫生這個職業,說白了,吃力還不討好,又苦又累可能還不被病人家屬理解,即使這樣,梁尋依然奔走在自己熱愛的事業裡。
可說真的,我確實心疼了。
我輕輕的坐在他的旁邊,給他掖了掖被子,然後就靜靜的看著他,就在我思緒都快出竅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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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拿起茶几上樑尋的手機。
是一條簡訊:明天下午我串休,在四季海岸等你,一起吃飯。
發件人沒有名字,就是一串電話號碼,但該死的巧,我記性還不錯,這串號碼我有印象。
我開啟我的手機相簿,有一張照片是我上次在梁尋兜裡看到的一張名片,名片上的號碼就是發件人的號碼。
張宛。
話語這麼熟識的簡訊,再結合前幾天梁尋在齊宇求婚夕含那條朋友圈下邊的評論,女人的第六感提醒我,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梁尋說要結婚的物件吧?
他……真的有女朋友了。
對於這個結論,我是難受的,雖然決定了不會再和梁尋有什麼瓜葛了,但我的鼻子還是很酸。
我知道他交女朋友是正常的,難不成還為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守節啊?可怎麼這麼快就要到了婚禮嫁娶的地步啊?他了解對方嗎?瞭解對方的家庭嗎?萬一被騙婚了呢?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我喜歡了好多年的男生……竟然要結婚了。
我不得不承認,如果是真的,我羨慕這位叫張宛的女人,她真好命。
雖然我很難受,但我早已過了哭鼻子的年紀,以前年紀小的時候遇到一點小事情就愛哭鼻子,那時候我媽告訴我,哭不會解決任何問題,但我還是一遇事就哭,這是一種發洩情緒的方式。後來長大了,我理解了我媽的話,哭確實不能解決問題,所以我漸漸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把簡訊設定成未讀,剛要把電話放下,心裡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一個侵犯隱私的想法。
我想翻一翻梁尋的手機,找找他和張宛的痕跡,但理智制止了我,我沒有權利那麼做。
我把手機放到原位,回到了臥室。
我真佩服梁尋的說到做到,果然各自安好了,不止各自安好,他已經按照正軌在繼續他的人生。
可我呢,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放下過去繼續我的人生呢?
說好不哭鼻子的,可我還是趴在被窩裡哭成了傻逼。
人生啊,就是坎坎坷坷的,想避避不掉,徹底逃離又捨不得。
說白了,還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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