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梁尋早已經走了,桌子上放著早餐,沒留一句話。
還真當他自己家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今天我輪休,上午不用去上班,吃完早餐我捧著電腦,開啟搶票的介面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腦半個多小時了。
陳奕迅的全球巡迴演唱會,多少歌迷都瘋了,聽說黃牛的票已經炒到了五位數,前兩天陳凡和我說她要去看陳奕迅,於是我倆一拍即合,相約去演唱會。
只不過從以往的經驗來看,票太難搶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敢鬆懈,陳凡也是,兩個多小時之前就給我發微信讓我準備好,追星路太難了。
臨開售的時候我手心都已經出滿了汗,想老孃可是一分鐘能碼出五百字的人,區區搶票算什麼?不緊張。
倒計時3、2、1
簡直禽獸,不到一分鐘所有票都售空了,好在我的手速對得起我作家的身份,搶到了一張,但陳凡沒搶到,只能去黃牛那花大價錢買了,於是聽到我搶到票了之後果斷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昨晚由於梁尋的原因,我直到後半夜才睡,中午補了個覺,起床後連午飯都懶得吃就直接去雜誌社上班,總是心神不定的,主編交給我的文件修改被打回來了三次,最後他都看出來了我情緒不對,還問我是不是生病了,用不用回家休息?我說不用,出去繼續改文件。
期間我看了無數次的時間,腦子裡亂哄哄的,文件改的亂七八糟的,一點都靜不下心工作,腦海裡全是昨晚看到的那條簡訊,那個叫張宛的女人今天下午要和梁尋吃飯。
我的心裡一團糟,強迫自己不去想,可源源不斷的幻想衝進我的腦子裡,寫小說的時候都沒現在想到的劇情多,各種可怕的可能全都湧了進來。
他們先吃飯,然後去看電影,然後呢?接吻……再然後是不是就該去酒店了?
不行。
我最終還是打了自己的臉去和主編請了個病假,讓同事幫我處理工作,自己打車去了四季海岸。
四季海岸是一家專門做日料的餐館,我知道梁尋喜歡吃日料,上次他就是帶我來這家吃的日料,我吃不慣,但他很喜歡。
那個叫張宛的是在投其所好?
切,將就男人的女人是不會幸福的。
被疑心衝昏頭腦的我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就是個怨婦的樣子。
下了計程車,我躲在餐廳外的一棵樹後,透過玻璃打探了一圈,沒見到梁尋的影子,這才光明這大的走了進去。
我找了個稍微隱蔽點的角落,桌子前方還有一罈人高的花,比較利於觀察。
我點了些吃的,又軟磨硬泡的讓服務員幫我找了本雜誌,靜靜的坐著。
那條簡訊裡沒說時間,我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會來,只能在這乾坐著。
期間有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米色大衣、一頭波浪大卷的女人走了進來,我一度以為她就是張宛,因為她也是一個人來的並且和服務員說一會她男朋友要過來,我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梁尋,為此我還自卑了一會,這個女人不論是從外形還是從氣質上都甩了我好幾條街。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因為幾分鐘之後她男朋友就來了,並不是梁尋。
我無聊的開啟手機刷著朋友圈,這才看到梁尋十分鐘之前剛發了一條朋友圈——緣分很奇妙,很高興遇到了你,從今往後,我養你。
我頓時感覺像是被雷劈中了天靈蓋一樣頭腦發暈,這就公開了戀情是嗎?老孃因為他差點連頭髮都要愁白了,他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公佈了戀情,他就真的一點都不考慮考慮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