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奇心挺重的,小時候看見別的寫哦朋友手裡拿張紙都會屁顛屁顛跑過去問人家紙上寫的是什麼?別人如果在我背後說悄悄話的話我一定會特別難受,甚至會不停地想他們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我媽說我這叫敏感,心思太重,我覺得和好奇心重也差不多,都一個意思。
所以當我和梁尋離開那片“彙集靈氣的”樹林之後,我還在不停的想梁尋會寫什麼呢?是不是和我有關?
我知道我寫的是什麼,所以我自然而然想知道梁尋寫的是不是關於我的。
女生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短短几分鐘我腦子裡已經生出了無數種梁尋會許的願,全部是關於我的。
也是夠臭不要臉的了。
手腕上忽然一緊,接下來我整個人被一股外力往旁一拉,整個人跌到了梁尋的懷裡。
我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梁尋精緻的下頜線,他一隻手從下邊拖住我的身體,另一隻手還停留在我的手腕上。
我的心突然跳的飛快,彷彿即將就要從嗓子眼裡出來一樣,梁尋身上的味道圍繞著我,是一種青草的味道,很好聞。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我偶爾也能聞到,但這是第一次裡的這麼近。
我真的挺慫的,要是有喬悅一半勇氣的話,這時候天時地利人和,那句“我有點喜歡你”就該說出口了。
可是我害怕,那幾個字說出來沒什麼難的,難的是說完之後呢?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希望梁尋給我一個什麼反應,難道要像陳凡和餘航那樣在一起?我一個成績爛尾的差生怎麼可能拖累了梁尋這樣的好學生,我沒有那資格啊。
婚姻尚講究門當戶對,感情就更是如此!如果我有喬悅那張臉的話,我會有勇氣去表白,因為在外人看來,我有資本。
可安欒什麼都沒有,成績沒有,好看的臉蛋更沒有我配不上樑尋啊,差生的自卑感印在了我都骨子裡,從一開始就窩囊。
真他媽的失敗。
更何況,梁尋也許根本就不喜歡我,更不可能答應我什麼,如果我真表白的話,他的反應更可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我說,“安欒,你發燒了吧,我又不是陳奕迅。”
他當然不是陳奕迅,我對陳奕迅的喜歡是不現實的,可對他的喜歡,我想把它變成現實。
我還在梁尋的懷裡,他沒有第一時間把我扶起來,而是特別抱歉的和旁邊的一位大叔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我這朋友腦子有點問題。”
他才腦子有問題呢。
我眼睛一掃,梁尋對面的大叔領著個孩子,皺著眉頭,應該是我剛剛走路的時候沒注意差點撞到他們吧。
“下次注意點,走路看路,撞到我沒關係,要是撞到小孩子可就嚴重了。”說著大叔低頭摸了摸他孩子的頭,嘆了口氣走了,邊走邊說,“現在這些孩子啊,說什麼都不聽,等以後上社會就該知道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位大叔肯定是個老師,因為他的話和我媽平常拿出來說教我的話是一模一樣的,就好像我做了什麼讓她特失望的事情一樣,那無奈語氣簡直和我媽如出一轍。
天下有緣人皆為老師!
大叔走遠之後,梁尋把我扶起來,“你做白日夢啊,走路都走神,想什麼呢?”
我沒反駁,還能想什麼,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