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四搖頭,千嶺巖道:“不管如何,我義兄的父親是死於你手,明日,我不想再見到你。千嶺巖乏了,告辭!”
言罷,千嶺巖便上樓休息去了。
樓上,有一黑影暗藏,一直在偷聽千嶺巖和鬼四談話。
黑影從懷裡取出一顆晶瑩剔透,水光波瀾的珠子,自言自語道:“禪水珠啊禪水珠,你真的暗藏領域技嗎?”
翌日清早,千嶺巖有心放花晴和鬼四一馬,便起的不是特別早。
清早起來,火爐已滅,還未生起,有些冷涼,千嶺巖披上鬥篷,出房門,找掌櫃讓他準備早餐。
千嶺巖下樓,難以置信的,他在樓下竟然看到了鬼四和花晴,這二人是無視自己的警告,還是在挑釁自己。
千嶺巖的火氣一下子燃起,卻見花晴面色浮白,站立不穩,鬼四一直都在扶著她。昨夜花晴還是好好的,怎麼經過一個夜晚,就虛弱至此,好像受了重傷一般。
千嶺巖暫抑火氣,問道:“花晴,你怎麼了?”
花晴面色古怪,鬼四卻是難以抑制,冷冷說道:“還不是你做的好事!你恨我,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對花晴出手?”
鬼四一直扶著花晴騰不出手來,不然鬼四已經沖上來和千嶺巖拼命了。
感受到鬼四的火氣,花晴一直搖頭,讓鬼四不要和千嶺巖發生沖突,鬼四火氣難消,但卻尊重花晴,沒有和千嶺巖拼命。
千嶺巖這時有些蒙圈,昨夜自己一直都待在房裡,花晴如此虛弱和自己何幹?
千嶺巖道:“花晴,你沒事吧?”
花晴擠出笑容,道:“你的氣術我見過,我知道你並不想殺我。昨夜,若不是你留手,我就死了。如果我的痛苦,能抵消你對鬼四的恨,我傷的也值得。”
“欺負一個女人,千嶺巖,你就不是個男人!”
千嶺巖冷聲道:“鬼四,你給我住嘴。我要想殺你,何必半夜偷偷摸摸動手,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是我的對手?”
“哼,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千嶺巖,我鬼四還真不信,你能是我的對手!”
千嶺巖氣急又無奈,鬼四腦子一根筋,轉不過彎來,也就罷了,為什麼連花晴都認為是自己幹的?
千嶺巖急切問道:“花晴,到底怎麼回事?”
花晴不想說話,似乎是對千嶺巖有失望之意。鬼四憤憤,道:“好,既然你裝,那我就和你說說。昨夜有人蒙面潛入花晴的房裡,挾持了她,逼問我龍炎珠和天火領域的秘密,臨走之時,他還一掌重創了花晴。昨夜若不是花晴死命攔著,我就要和你拼命!龍炎珠和天火領域我只告訴了你和你的手下人,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千嶺巖已有些把握不住情況,只能極力辯解。
“可是,這也不能證明是我做的,隔牆有耳也說不定。”
“千嶺巖,你沒什麼不好認的,我是不會怪你的。畢竟是鬼四他殺了你義兄的父親。”花晴痛苦不堪,道:“昨晚那人用的冰之氣,而且正是你千家傳家的氣訣...冰雪訣。”
“什麼?”千嶺巖瞪大了眼,問道:“花晴,你沒看錯?”
“千嶺巖,我是見過你用氣的,那種冰冷,我是不會忘記的。”
冰雪訣?千嶺巖已經無力辯解,就是有丁點兒的可能不是千嶺巖所為,花晴也不會胡亂懷疑千嶺巖。事到如今,千嶺巖都懷疑,昨夜是不是自己夢遊,打傷了花晴。
千嶺巖說不出話,鬼四冷笑,道:“怎麼,現在編不下去了?”
千嶺巖冷眼一抬,道:“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用不著你們相信。”
千嶺巖有種迴天乏術的無力感,只能耍賴子。這時,千嶺泠從樓上下來,伸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似乎昨夜她沒有睡好。
千嶺泠看著千嶺巖,立刻精神百倍,對千嶺巖道:“嶺巖哥哥,早啊。”
“嶺泠,起來了。”
“嗯。”
千嶺巖見千嶺泠面露疲態,心裡咯噔,問道:“嶺泠,昨夜...你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