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巖眼神冰冷,一掃肖明蘭,肖明蘭感受到冰冷,竟然毫不自覺的退後了三步。
千嶺巖苦悶的嘆口氣,道:“你們確實沒有理由相信我。說到底,我和你們聖女宗根本沒什麼糾纏,我...只不過是救了你們所有人的性命罷了。”
這時,聖女宗的弟子們紛紛恍然,彷彿此刻才想起千嶺巖是救她們的恩人。
千嶺巖對千嶺泠道:“令千,快到醜時了。二十萬人的夥食還得我們去準備,走吧。”
軍隊有二十萬人,而火頭房的人是老弱婦孺,因此在醜時之後就要去準備早飯。千嶺巖和千嶺泠是主要勞動力,他們二人不可或缺,這也是千嶺巖不願意繼續糾纏的原因。
因為擔任了火頭房的工作,就要負責任。負責任是繼不會搬弄是非之後,第二個讓好人吃虧的理由。
千嶺巖和千嶺泠並行而走,留下落寞的背影,其餘人再沒有阻攔,當然他們也沒有這個實力。
千嶺巖離去,沙魁沙梧二人小人得志的笑了,對花晴道:“花晴妹子,沒什麼事,我們兄弟也走了。要是那再來,你可要告訴我們,我們鐵手門為了妹妹們死而後已!”
不等花晴應允,沙魁沙梧立即遠遁。
肖明蘭對花晴道:“師姐,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花晴道:“以後設立巡夜。我負責前半夜,謝芳師妹負責後半夜,今日事就這樣吧。大家回去休息。”
花晴和謝芳回帳,其餘人也陸陸續續的散去。
肖明蘭擔心水藍花被千嶺巖蠱惑,一直寸步不離。
水藍花道:“師姐,我想去個廁所,你先回帳吧。”
“好,你快些。”
“嗯。”
水藍花向廁所走去,轉個彎,到了千嶺巖丟落符籙的地方。水藍花回憶千嶺巖丟落符籙時的風向,順著小路走去,在一塊石頭旁邊,發現那一張符籙。
迎著黯淡月光,水藍花看向這張深紫色的符籙,這是一張雷霆破符,水藍花小心用氣觸動,差點就引發了這張符籙。水藍花急忙停止用氣,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符籙放在懷裡,自語道:“有機會,再把符籙還給他。”
千嶺巖和千嶺泠回火頭房,路上千嶺巖和千嶺泠說起銀娜和聖女宗的四名弟子算計自己的事。
“啊,就是那個,爹孃以為是你拐來的女子!”
千嶺巖一臉的黑線,道:“小娜就是穿衣服少點兒,和我們不太一樣。”
“原來是這樣。今天可氣死我了,那名叫傻龜、傻魚兄弟,真不是什麼好玩意,竟然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千嶺巖淡淡道:“他們會還賬的。”
醜時已到,火頭房其他人還沒有來,千嶺巖和千嶺泠已經開始忙活。千嶺巖會用火氣,生火倒是方便,只要在灶裡添上柴,千嶺巖用氣引燃就好了。
千嶺巖和千嶺泠忙活小半個時辰,擔上米,添水熬粥的時候,火頭房的眾人趁著夜色也陸陸續續來了。
千嶺巖和千嶺泠已經忙活的滿頭大汗,火頭房的房長鬍子叔來了,點頭笑笑,道:“嶺巖、令千,辛苦你們了。”
千嶺泠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道:“鬍子叔,不辛苦。”
眾人趕來,添柴舀水,和麵淘米七手八腳的忙活開來。
工作起來,剛剛在聖女宗的營地發生的不愉快,也被千嶺巖和千嶺泠拋在腦後,浸在汗水裡灑在地上。
千嶺巖和千嶺泠正忙活的起勁兒,忽然聽到柴堆旁一聲驚呼,隨後嘈聲陣陣,二人急忙趕到外面柴堆。
柴堆旁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躺在一個中年婦女的懷裡,婦女聲嘶力竭地呼喊,“翠翠,醒醒,翠翠...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