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掌風威猛,呼聲陣陣,千嶺岩心道,沒想到這兩個小賊還有點兒本事。
“火掌!”
左右火掌對上二人,千嶺巖掌力威猛,二人遠遠不敵,重摔在地,滑行到千嶺泠和水藍花的腳下。千嶺泠右手柔水劍,左手冰氣凝劍,一手一劍,制住鬼鬼祟祟的兩名男子。
此時,聖女宗的弟子都被驚醒,個個提劍出帳,花晴和謝芳也早已站立營地之中。
火把燃起,營地中央是千嶺巖、千嶺泠、水藍花和那不知名的兩名男子。
千嶺泠出來,自然扮好了男裝。聖女宗的營地大半夜冒出四個男人來,聖女宗的弟子們個個眉頭深皺,利劍出鞘、怒目而視。
花晴立手,讓妹妹們不要著急動怒。
躺在地下的被柔水劍指著的男子,本就做賊心虛,急忙道:“花晴妹子,誤會,誤會啊。”
火把光暗,花晴離得較遠,只能從裝束看出那四人是男子。這地上的男子一開口,花晴聽著耳熟,走近一看,地上躺著的二人一身黑衣,面目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賊眉鼠眼、卻體型魁梧健壯。
花晴道:“哦,原來是鐵手門的兩位少主,人稱‘魁梧兄弟’的,沙魁、沙梧兩兄弟。不知二位到我聖女宗的營地,有何貴幹?”
剛才說話的是哥哥沙魁,被花晴一問,沙魁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他們兄弟二人,對聖女宗弟子的美色覬覦已久,今晚來就是為了摸清門路,若是時機巧合,今晚就能來場風花雪月,自是最好不過了。
不料正巧,千嶺巖夜裡趕來,撞壞了他們好事,還把他們兄弟二人給擒住了,今天他們可是糗大了。
沙魁支支吾吾,花晴一看,就知道他們兄弟今夜前來沒安好心。
弟弟沙梧見形勢不妙,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沙梧道:“花晴妹子,我們兄弟半夜起夜,聽到你們營地這邊有動靜,害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急忙趕來。卻不曾想到炎魔堂和冰雪堂的兩位兄弟也在,我們兄弟二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就被炎魔堂的這小崽子偷襲,給擒住了。花晴妹子,你可得為我們兄弟討個公道啊。”
“嗯?”
千嶺巖沒想到自己竟被沙梧當做炎魔堂的弟子了。其實,這說來也不奇怪,千嶺巖用了火之氣,千嶺泠用了冰之氣,而在軍營裡,就炎魔堂、冰雪堂的人善用火、冰之氣,沙梧如此猜測也在情理之中。
沙梧此言半真半假,模糊不清,正是值的推敲。沙魁、沙梧兩兄弟半夜摸到聖女宗的營地裡來,正在遠處聽到千嶺巖數落水藍花的聲音,二人聞音而來,才被千嶺巖捉住的。而千嶺巖和千嶺泠二人為何會在這裡,對聖女宗的弟子而言也是個敏感、嚴重的問題。
花晴看向千嶺巖和千嶺泠,問道:“不知冰雪堂和炎魔堂的兩位仁兄,到此處來是為了什麼?”
千嶺泠沒有直面花晴的問題,而是冷冷一笑,道:“你們這二兄弟真是心有靈犀,半夜起夜都在一塊兒。而且還穿著夜行衣,大半夜到聖女宗的地盤上起夜?”
沙梧臨時編造的謊言,自然是漏洞百出。沙魁覺得弟弟剛要開啟的局面,絕不能就這麼被浪費,道:“哼,我們兄弟一起起夜有什麼問題嗎?只是個巧合而已。而且我們的睡衣是黑色的,而不是什麼夜行衣,你眼瞎嗎?你們還是好好交代你們自己的問題吧,大半夜的為什麼到人家聖女宗的地盤上?不要把問題引到我們兄弟身上好嗎?你當聖女宗的妹妹們是這麼好騙的嗎?”
明明是沙魁在轉移問題的重點,卻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弟弟沙梧偷偷遞給沙魁一個佩服的眼神,沙魁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花晴態度看似恭敬,卻步步緊逼,道:“請兩位炎魔堂、冰雪堂的兄弟直言,半夜到這裡幹什麼?”
千嶺巖道:“我和我的小兄弟不是什麼炎魔堂,也不是什麼冰雪堂的人,我們是火頭房的。”
“火頭房?”
聖女宗的弟子們,心道,燒火的夥夫到這裡幹什麼來了。而沙魁沙梧兄弟難以置信,他們兄弟是被兩個夥夫給一招打敗了嗎?
千嶺巖繼續說道:“你們這位水藍花師妹肚子餓,到我們火頭房偷東西吃,被我捉了現行,我是來找你們理論的。”
花晴和謝芳兩人對視,聽到這聲音熟悉,走近一看,正是千嶺巖。
花晴驚道:“千嶺巖,你怎麼會在這裡?”
千嶺巖不等解釋,和水藍花同住的師姐,也趕過來,喝道:“胡說八道,我們聖女宗想吃東西還用的著偷偷摸摸的,真是一派胡言!”
那師姐也是當時和水藍花一起走散的四姐妹之一,她離近一看,看清千嶺巖的面容,大呼道:“,是你!”
這聲一出,聖女宗的弟子們個個戒備。尤其是那曾經走散的除了水藍花的三姐妹一起指證千嶺巖,更讓千嶺巖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