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大盜滾到曲悅身前,看到曲悅的樣子,採花大盜嚇得發抖,“饒...”
曲悅不理,抬起腳來,千嶺巖急忙道:“師姐,別!這家夥就剩一口氣了,咱們還得用他去換賞銀吶。”
採花大盜被千嶺巖救了一命,感激地留下了淚水。
別說那採花大盜害怕,就是千嶺巖看到曲悅剛才的出手,都一身冷汗。一拳把人打出去,還能立即拽回來,這樣的敏捷、速度、力量簡直令人發指。虧得曲悅是個女人,而且還有倆大肉球牽累她,不然就是千嶺巖這樣的家夥和她交手,恐怕都沒什麼機會。
因為曲悅的強勢,千嶺巖他們就是跟著出來打了個醬油,此事就此收場了。
接下來的幾天,千嶺巖他們捉的通緝犯比斬殺的妖族還要多,就像要從斬妖士轉行到賞金獵人一般。
不過,因為千嶺巖他們的努力,千家也在坊間開啟了口碑,找千家委託的人越來越多。
千嶺巖源源不斷地向官府送去案犯,領取賞金,就連王朗對他也有些看不透了。
千嶺巖他們追捕案犯,有人歌功頌德,又有賞金拿,可謂名利雙收,但所謂樹大招風,千嶺巖這樣做同樣也惹來了麻煩。別的不說,就是那些在逃的案犯,見到他們千家的人,哪個不是恨得牙癢癢。
千嶺巖坐在議事廳,看著分家的業績蒸蒸日上,笑的合不攏嘴。
這時,趙牧涯帶著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進來,道:“千嶺巖大人,此人找你。”
這漢子滿面塵土,像是農戶。千嶺巖禮貌問道:“大叔,有何貴幹?”
那漢子面色不太好,道:“我聽說你們千家的議事廳對外開放,可以投訴態度不好的招待?”
“不錯。”千嶺岩心道,我剛剛三令五申,不準對客人無禮,難道有人敢頂風犯案?
千嶺巖急忙問道:“大叔,可是有人沖撞了你?”
那漢子冷哼一聲,道:“你不會自己去看嗎?”
千嶺巖起來賠禮,道:“大叔,您別生氣,我去看看。若是查證,我絕不姑息。”
千嶺巖下了高座,到漢子跟前,伸手引路,道:“大叔,請。”
漢子陡然抬頭,目露兇光,千嶺巖暗叫不好,想要跳退,只是漢子四指伸直,纏布風息,如同鋼刀一般已插向千嶺巖小腹。
千嶺巖見已退不開,便在腹前凝結部分的寒火之鎧。盡管時間太緊,千嶺巖沒有時間在寒火之鎧上刻畫金湯堅陣的陣紋,但寒火之鎧融合陰陽冰火,仍舊擁有遠勝尋常氣術的防禦力。
這漢子只在方寸之間,忽然施展的偷襲竟也能和千嶺巖的寒火之鎧鬥個不相上下,定也不是無名宵小。
漢子的手刀正和寒火之鎧爭鬥,千嶺巖出手去抓漢子的手刀,想要活捉此賊。
那賊人看出千嶺岩心思,急忙抽手,速度之快,讓千嶺巖驚嘆。賊人見千嶺巖本事不俗,自己突施殺手,竟不能傷千嶺巖分毫,急忙逃走。
賊人落荒而走,趙牧涯正來援手,與賊人交了一手,竟沒占上風。但賊人被趙牧涯纏住一瞬,足夠千嶺巖出手。千嶺巖奔來,從後面補上一拳,賊人撞翻到院子,散落偽裝,露出眼角的一道傷疤。
賊人負傷敗走,千嶺巖遣人去追,也沒什麼結果,疑惑地自言自語:“他究竟是什麼人?”
正好趙牧涯前來請罪,對千嶺巖道:“大人,是我沒有識破他的偽裝,若不是您本領高強,今日的後果不堪設想。”
千嶺巖擺擺手,道:“不怪你,他是有備而來,若是隨便讓人看穿,豈不是笑話?不過,我真的好奇,這人能從你我二人的手裡脫身,絕對稱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要殺我吶?”
趙牧涯道:“大人,這並不難解釋。若我沒猜錯,此人正是通緝案犯。”
千嶺巖拍手,恍然大悟,驚呼道:“不錯,我怎麼沒想到!最近我們千家風頭太盛,遭人暗恨實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位。”
趙牧涯道:“他眼角有疤,在聯絡到他的身手,他應該是惡人榜的廉割。”
“惡人榜?”
“就是和黑色衛道令差不多的,最高階別的惡人通緝。只是惡人榜是針對人族的,而衛道令是針對妖族的。”
“那麼虎口刀虎豹是惡人榜上的嗎?”
“正是,虎豹在惡人榜上算中上水平,廉割的武力比他略次。”
一方面千嶺巖暗嘆惡人榜的層次如此之高,令自己忌憚的虎豹只是排在中上,另一方面韋木情一招、甚至只是半招就秒了虎豹,韋木情之強大,難以揣摩。
趙牧涯接著說道:“廉割諢號鐮風鼬,用風之氣,速度奇快。此人只為錢活,只要給錢,他是什麼事也都做的,因此廉割除了是惡人榜的惡人,他也是個殺手。他曾經與人密謀,劫奪官銀。事成之後,廉割想要獨吞官銀,便將與他密謀的一百多條惡漢盡數殺害,只是惡漢兇狠,殺死那些惡漢之後,他的眼角也留下了傷疤。”
“只留下了一道傷疤?”
“只留下一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