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千家,千道宗的房間,飯桌上,一家三口在吃飯,而千道宗和張涵蓮繼續冷戰,誰也不理誰。
千嶺雪夾在二人之間,心裡極其難受,筷子挑著飯,不知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張涵蓮看到女兒的淚水,斥責千道宗,道:“千道宗,都是你的錯,不然咱們怎麼會到這樣的境地。”
千道宗同樣有氣,道:“張涵蓮,你只知道說別人不好,就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錯嗎?”
千道宗和張涵蓮爭吵,千嶺雪哭的更加兇了。張涵蓮心裡哀苦,收斂了要和千道宗拼命的氣勢,摟著千嶺雪的腰,道:“雪兒,你不要哭,都是娘不好。”
張涵蓮主動認錯,雖然是看在千嶺雪的份兒上,但也十分難能可貴。千道宗身為男人,要是不依不饒,和老婆計較,未免也太難看了。
千道宗坐下,給千嶺雪的碗裡夾菜。在給千嶺雪夾完菜後,千道宗把筷子收了回來,停滯片刻之後,千道宗呼口氣,伸出筷子夾起一片油烹青油菜,放在張涵蓮的碗裡,道:“吃飯吧,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
張涵蓮看著碗裡的青菜,驚、奇、慨、喜,默默地端起碗筷,和自己的女兒丈夫共進晚餐。
晚餐之後,時候也不早了,千嶺雪回房休息,而張涵蓮則留在了千道宗的房間,和他談談。
“涵蓮,你說咱們這樣多好?”
“千道宗,你這混蛋,竟敢把我留下當人質,你以為給我夾兩根青菜,我就會原諒你?”
“這話怎麼說的,你是我的妻子,本來就該住在千家。”
“哼,虧你還把我當你的妻子。”
“涵蓮,我是千家的家主,不能對家族不管不顧。我留下你,真的不是用你來威脅張龍羽,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因為我們有雪兒啊,雪兒也不想看我們夫妻相殘吧。”
“不管你怎麼說,你把我做人質,豈不讓我寒心?”
“那巖兒吶?他不也被張龍羽帶走了嗎?巖兒他有什麼錯,我們千家又有什麼錯?你就不在乎,巖兒他會寒心?不在乎我,也不在乎雪兒?涵蓮,因為我們兩個人,有太多的人受傷了,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對彼此的傷害嗎?”
“我...”
“涵蓮,你作為我的妻子住在千家,這對你並沒有什麼。可是巖兒吶?他在皇宮,沒有一個熟人,地方也不熟悉,你讓他怎麼辦?”
皇宮,千嶺巖嘴裡塞滿了各種食物,口齒不清的說道:“嗯嗯,這皇宮裡這麼多好吃的,賺大了。嗯...那個湯,給我端過來,快點!”
張涵蓮嘆道:“唉,你說的對。有太多人因為我們而受到傷害了,雪兒也是。如果我們一點兒覺悟都沒有,也太讓那些被我們傷害的人心寒了。”
千道宗露出微笑,伸手過去拉住張涵蓮的手。張涵蓮已經年近四張,小手卻如少女一般滑潤。千道宗望著張涵蓮,道:“涵蓮,這麼多年你還是那麼好看,一點兒都沒變。”
“你幹什麼?”張涵蓮把手抽回來,羞紅了臉。這麼多年,張涵蓮和千道宗都是在開戰,互相沒給過好臉色。千道宗忽然來這麼一手,著實讓張涵蓮有些驚慌失措。
張涵蓮呼吸急促,面色潮紅的站起來,道:“千道宗,你給我準備的房間是哪一間?”
“遠行巷這破地方這麼小,哪有閑地方供你住啊。你今晚就睡我這兒吧。”
千道宗無奈的攤攤手,身為一家之主的千道宗從來都是威嚴滿面,竟然也會有這麼好玩兒、無賴的時候,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張涵蓮心跳加速,道:“那你睡地下。”
“雙人床,你讓我睡地下,太不人道了吧。再說,我也要四十歲了,火力不像年輕時那麼旺了,睡地下,著了涼怎麼辦?”
“那你想怎麼樣?”
千道宗強行把張涵蓮抱起來,走向床榻,道:“你說我想怎麼樣?”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
“公主大人,對自己的老婆耍流氓,不犯法吧?”
“你...唔...”
皇宮裡,千嶺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做人質,要真是有人質的話,也是千嶺巖把皇宮裡的其他人當人質。
張龍羽也沒為難千嶺巖,和千嶺巖定下規矩,不準千嶺巖亂跑,可是千嶺巖要是能聽話就怪了。
千嶺巖瞎跑亂轉,跑到皇宮一處偏僻院落,千嶺巖剛接近院落,就聽到屋子裡春風淫雨,千嶺岩心道,怪不得張龍羽不讓我隨便出來,原來是怕我撞上好事。
千嶺巖又轉念一想,這地方偏僻,可不像是張龍羽住的地方,難不成張龍羽還有打野食的癖好?
正在千嶺巖瞎想的時候,那邊好像完事兒了,屋子裡走出一男一女。
女子是宮娥打扮,男子穿黃色衣物,顏色比張龍羽的明黃色要淺一些,應該也是皇室之人穿著的衣物。
這個男子正是張龍羽的弟弟,七王爺張龍麒。
張龍麒貪花好色,今夜張龍羽從千家回來,找他進宮夜話。張龍麒見一個宮娥姿色絕佳,先不顧張龍羽傳召,竟引那宮娥到偏院來,來場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