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軍機處遭襲,和李通顯的讒言、栽贓,張龍羽帶兵圍了千家,正和千家戰的難舍難分,膠著萬分。
外援衛兵數百人,個個都不輸於衛道城大家的影隊,緣千玉雖然已經有十分的本事,終究不敵對手人數眾多,被人破陣,讓衛兵攻進了大堂。
緣千玉含恨嘆息,外援衛兵殺入大堂,齊聲高呼,“屬下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張龍羽喝道:“快把千家賊眾擒下,敢有抵抗者,一律格殺。”
形勢瞬間惡化,眾人就都驚慌,就連千嶺巖與張龍羽的對峙,也因為分神,而讓張龍羽佔據了一些上風。
千嶺泠心道,都是我沒用,才沒讓嶺巖哥哥得手。我犯的錯,我自己會彌補的。
千嶺泠手中柔水劍一揮,劍身破碎化作無數條水屑長繩,襲向張龍羽。
張龍羽見水屑的繩索襲來,不屑一笑,心道,我是水之氣的使用者,你用水物對抗我,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張龍羽心神少分,對抗千嶺泠的水索,卻不料這水索是柔水劍本屬“就縛”,並不受張龍羽的限制,直接把張龍羽身子纏住一拖,綁在了正堂的柱子上。
張龍羽受襲,金色水龍被千嶺巖擊破,寒氣把張龍羽裹住,讓他不能動作。
在千嶺泠襲擊張龍羽的時候,在她身後的衛兵發現空隙,同時刺向千嶺泠的後心。
千嶺泠不是不知,只是唯有捨生,方能為千家奪得一線生機。在張龍羽被擒之後,千嶺泠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忽然,千嶺泠覺得自己的脖子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藏在自己的衣服一樣。
刷的影子一閃,千嶺泠身後的衛兵慘叫一聲,面目模糊,已經被撕爛,氣絕而亡。
噬心草藏於千嶺泠體內,感受到危機,它與千嶺泠同生共死,千嶺泠生死懸於一線,噬心草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噬心草動作如電,沒幾人看清它的動作,更別說背對噬心草的千嶺泠了。
千嶺泠轉頭,看到背後衛兵的屍體面目如此駭人,此事如此詭異,讓千嶺泠心裡驚懼萬分。但千嶺泠因此得救,又心中竊喜。
千嶺巖手出冰劍,指在張龍羽的喉尖,喝退龍騎衛兵。
“所有衛兵放下武器,不然,你們的主子可就沒命了。”
龍騎衛兵看向張龍羽,張龍羽閉目,意思是說,聽他的。
龍騎們正彎腰放下武器的時候,他們的防備意識最薄弱,而且不便動作,更料不到千嶺巖會在這時候動手。
“極致天寒·大冰雕之術!”
融合寒泉本源的大冰雕之術,不遜於任何的大氣術,張龍羽的所有龍騎全部化為了冰雕。近五百人的人形冰雕群,有的正把武器放在地上,有的正在彎腰,有的已經放下武器,正要站起來,百人百形,著實壯觀。
張龍羽見衛兵一動不動,以為千嶺巖殺了他們,喝道:“你幹什麼?他們已經放下武器了,有什麼事沖我來啊,你!他們只是聽我的命令而已。”
張龍羽和他的衛兵同吃同住,一起訓練,正如兄弟一般親密,幾百人一瞬化作冰雕,身為一國之君的張龍羽流下了淚水。
有寒泉本源的冰雕之術,雖然不會殺死人,但中術之人,苦頭是不會少吃的。
千嶺巖不屑道:“李通顯輕賤屬下性命,你身為他的主子,也和他是一丘之貉,跟我裝什麼明主?我不是嗜殺之人,我只是讓他們不能動作而已,你也不用假惺惺的。”
聽到屬下性命無憂,張龍羽心裡不在沉重,道:“你們要怎樣?”
“不是我要怎樣,是你,張龍羽!你要怎麼樣?”
張涵蓮見侄子被擒,挺身出來,道:“千道宗,你快放了龍羽,不然我和你沒完!”
千嶺巖左手也伸出冰劍,指在了張涵蓮的喉尖,喝道:“張涵蓮,如果不是你,我們千家何苦於此?你給我閉嘴!”
千嶺雪怒道:“千嶺巖,你把劍放下!傷了我娘,我要你好看,!”
“千嶺雪,你也是千家之人!你娘帶著人,打進我們千家了,你要做她的幫兇嗎?”
千嶺雪左右為難,低下了頭。
千道宗嘆道:“好了,巖兒。張涵蓮她不會用氣,武功也平平,咱們這麼多人,她造不成威脅,你把劍放下吧。”
千嶺巖不太情願的把劍放下,對千道宗說道:“大伯,我知道你對張涵蓮還有舊情,咱們千家向來寬厚愛人,這我不怪你。可是你是千家的家主,先公後私的道理,你應該、必須是懂的。”
“巖兒,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該怎麼做的。”千道宗道。
“涵蓮,咱們好歹夫妻一場,咱們還有了雪兒,你當真一點兒舊情也不念,非要致我們於死地嗎?就算你不待見我,可你也該為了雪兒想想吧?”
“千道宗,你們千家襲擊軍機處,我身為皇室之女,這麼做,難道不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