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巖道:“我怎麼會知道。可能這女人有病。”
秋月兒不理千嶺巖胡言,道:“那你覺得這個賈家的人怎麼樣?”
“他們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系?”
秋月兒嘆氣,道:“千嶺巖,你不知道。昨天夜裡,賈正氣到我房間裡,給我一箱金子,要我當他的第七房姨太太。你說他女兒重傷昏迷,怎麼還會有心思讓我做他的姨太太?”
千嶺巖面色忽然轉陰,有些問責的說:“昨夜的事,你怎麼今天才和我說?”千嶺巖態度忽然緩和下來,道:“他沒欺負你吧。”
“我沒事。”秋月兒心裡有些害怕千嶺巖斥責人的樣子但又很甜蜜,“要不是怕給你添麻煩,我一袖刺就讓他的六房老婆去守寡。”
“昨天我看你挺累的,我自己既然能解決,就不想打擾你休息。”
“...謝謝。”千嶺巖道,“不過你這麼一說,這裡的事,恐怕真的有什麼隱情。月兒姑娘,如果真的別有隱情,那麼現在我真的得相信‘錢能通天’這句話了。真的難以想象,衛道令竟然也會成為財富者利用的工具。”
看得出千嶺巖的憂傷,秋月兒安慰道:“我會幫你的。”
時至正午,賈文靜才緩緩醒來,她忽然起身,牽動傷口,痛的叫出聲來。
丫鬟見小姐醒來,急忙扶住她,道:“小姐,你醒了,我去給你拿吃的。”
“不用。”賈文靜雖然很餓,但她卻沒有心情吃飯。不出意料的,父親沒有來看望自己,果然他只不過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控制小白的工具。深知這一點的賈文靜,反而釋懷,這樣她就可以毫無牽掛的和小白離開了。
“你知道千嶺巖在哪裡嗎?”賈文靜問丫鬟道。
“千嶺巖?”
“就是昨天來家裡的那個斬妖士,他身邊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哦,老爺昨天把他留下了,他現在正在家裡的偏房休息。”
賈文靜翻身下了床榻,披上衣服就往外沖,丫鬟攔不住,焦急的喊著:“小姐,你去哪啊。”
“咣當。”房門忽然被撞開,給千嶺巖嚇了一跳。
賈文靜面色浮白地站在千嶺巖的房門外。千嶺巖關心賈文靜的傷勢,道:“靜姐,你大傷未愈,怎麼能隨便下床走動?”
“千嶺巖,小白的家人吶?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和你沒完。”
什麼大白、小白的,千嶺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靜姐,你先坐下,別生氣。有什麼事,咱們不能心平氣和的說嗎?”
聞聲趕來的秋月兒也勸道:“靜姐,你別著急,小心傷到身子。”
秋月兒扶著賈文靜坐下,賈文靜餘怒未消,道:“昨晚,你沒有傷害困金銜蟬一族吧。”忽然,賈文靜聲音哽咽,道:“要是小白的家人受到傷害,我還怎麼去見他啊。”
千嶺巖道:“他們跑了。”
賈文靜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靜姐,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千嶺巖追問道:“你為什麼會關心那些貓妖,那家夥可是差點兒殺了你。”
“這...”賈文靜信不過千嶺巖,道:“這不是你該管的。”
“我不該管?”千嶺巖道:“我可是斬妖士,只要是威脅到人族安危的妖族,我就一定要殺了它,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回頭。如果,你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能寧殺錯不放過,那困金銜蟬一族都得死。別懷疑我的能力,靜姐。消滅他們,對我而言,只不過是三五個氣術的事。”
“千嶺巖,他們招你惹你了,你非得趕盡殺絕?”賈文靜道。
“只要威脅到人族的安危,我就要管。昨天,你被那貓妖所傷。傷及人族,他已經犯了死罪,我非殺他不可。”
“可是,我又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