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秀秀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起昔日千嶺泠為了化名嚴令千的千嶺巖,如痴如醉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
酈秀秀正在傷懷自己女兒的命運,突然她看到千嶺泠動了一下,失聲驚呼道:“嶺泠,嶺泠,你醒了?”
千嶺巖、柳籍還有莫遠聞聲趕來。
千嶺巖眼睛電轉,他看到千嶺泠身上的被褥裡有什麼東西忽然躍起襲擊酈秀秀。千嶺巖喝道:“大娘,小心!”
千嶺巖推開酈秀秀,那東西咬住了千嶺巖的手臂,這時候千嶺巖看清襲擊酈秀秀的東西,驚呼道:“噬心草?!”
噬心草咬住了千嶺巖的手臂,吸食千嶺巖的血氣。千嶺巖抬手欲劈,卻被柳籍喝止。
“巖兒,住手!現在噬心草和嶺泠同為一體,傷了噬心草,恐怕嶺泠也會受到傷害。”
“啊?”千嶺巖驚傻了,道:“可是,師父,它在吸食我的血氣啊。”
“你有活之氣,一時半會又死不了,你急什麼?”
千嶺巖哭喪著臉,道:“師父,您是我親師父嗎?”
柳籍懶得和千嶺巖說笑,道:“巖兒,你看嶺泠的臉色。”
因為噬心草吸食了千嶺巖的血氣,千嶺泠的氣色明顯的好轉起來,千嶺巖看著,一時也忘懷了噬心草正在吸食自己血氣的事。
“你有活之氣,因此血氣的質量比尋常的人要高的多,這有利於嶺泠的恢複。”柳籍道。
千嶺巖道:“好吧,讓它吸!可是師父,嶺泠的身體裡怎麼會有噬心草吶?”
柳籍和莫遠對視一眼,噬心草自行把生命元力灌輸進千嶺泠體內的事,太過詭異,別人不問,他們自然也沒有提。而千嶺泠和噬心草同為一體,正是噬心草所施的手段。
噬心草靈智非凡,它聽千嶺巖的話,要救活千嶺泠,但它自己也不想死。因此,它把自己的生命元力、意識全部注入千嶺泠的體內,它借用千嶺泠的身體還有氣,使自己以另一種姿態生存。而對於噬心草而言,吸食血氣是必要的,這就是它襲擊酈秀秀的原因。
對於噬心草寄居千嶺泠體內的事,柳籍和莫遠也不完全瞭解。柳籍道:“巖兒,此事說來話長,咱們以後再說。”
雖然千嶺巖不是自己的孩子,但看著他的手臂上駭人的噬心草,酈秀秀也心疼啊。
“柳師父,你快把這噬心草從巖兒的手臂上弄開吧,要是傷了巖兒的身體,嶺泠也會過意不去的。”
柳籍道:“夫人不必擔心。巖兒,他修煉活之氣,不會那麼容易就傷到身體的。而且,活之氣的修煉異常艱難,噬心草吸食千嶺巖的血氣,能讓活之氣流動起來,有利於巖兒的修煉。只要噬心草吸食的血氣不過量,巖兒是不會有危險的。”
聽柳籍之言,大家心也就放下了,千嶺岩心道,就知道師父不會坑我,原來是為了我好。
過了一會兒,柳籍感覺火候到了,便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千嶺巖道:“這裡面有麻醉劑,你塗在噬心草的嘴旁,它會鬆口的。”
千嶺巖接過瓷瓶,不等塗藥,噬心草竟然自己鬆口了。
千嶺巖驚呆了,道:“什麼鬼?”
噬心草張開兩條如同手臂的藤蔓,跳舞躍動,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好像是在嘲笑千嶺巖。
千嶺巖爆了句粗口,道:“你這臭草也敢笑我?”
“就笑你,嘻嘻。”
時間彷彿凝結,四處靜寂無聲,如果千嶺巖沒聽錯的話,剛才噬心草竟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