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泠一扭頭,賭氣的說道:“不是。”
“你真好,嶺泠。”千嶺巖輕聲說,他還想和千嶺泠說更多的話,但是破敗的身體封鎖了千嶺巖勉力支援的意識。千嶺巖失去意識,跌落馬下。
千嶺巖跌落馬下,千嶺泠慌了,她趕忙下馬檢視千嶺巖的情況。千嶺巖後腰上的傷口惡化流著腥臭的濃水,千嶺泠也受了重傷,身體使不上力氣,但她還是咬著牙要把千嶺巖拖上自己的馬背。
這支影隊是千嶺泠自己組建的,成員都是千嶺泠的心腹。影隊的隊員見千嶺泠體力不支,道:“小姐,我們幫你。”
千嶺泠卻喝退了自己的心腹,“這個男人是我的,誰都不許碰。”
等千嶺巖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在千府自己的床上了。
因為千嶺泠不認識千嶺巖的師父柳籍,所以千嶺巖的傷勢是由千家的醫師莫遠檢視的。
千嶺巖醒過來,看到母親楊依眼眶發紅明顯是哭過,而父親千道玄面色浮白,傷勢未愈卻依然堅持在千嶺巖的床榻一側。還有就是千嶺巖的師父柳籍,醫師莫遠,他們時刻等待著千嶺巖醒來,給他進一步檢查傷情。
千嶺泠也留下來了,她雖然傷勢頗重,但和傷及肝膽的千嶺巖相較,千嶺泠受的傷也不算重了。
莫遠給千嶺巖號脈,道:“脈象已經平穩了。我開幾幅補氣血的藥,再配合著藥浴,半年內就會痊癒了。”
由於一開始是莫遠給千嶺巖主治,所以柳籍並沒有插手。不同的醫師有不同的用藥習慣,隨意更換主治的醫師可能會對傷情造成不好的影響。
千嶺巖沒事,大家也都放了心。
千道玄道:“巖兒,這次可多虧了你妹妹嶺泠,要是沒有她趕回來的早,莫遠醫師說你可就危險了吶。這幾天,我受了傷,都是她在外面找你。”
千嶺巖看著千嶺泠,道:“嶺泠,謝謝你了。”
“你沒事就好。”千嶺泠道。
大家的樣子很疲憊,千嶺巖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家都沒有閤眼。千嶺岩心裡過意不去,道:“我想休息一下,大家都散了吧。”
千嶺巖重傷未愈,休息對他的傷勢是有好處的,大家聽千嶺巖所言便各自散去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千嶺巖一直都在養傷,喝藥湯、泡藥浴,如願以償的,是千嶺巖的四方位使中的北在照顧他。
被北照顧的千嶺巖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到了吃飯的時候,北會把飯菜盛上,到了喝藥的時間,北會把藥碗端上,到了泡藥浴的時候,藥盆早已經備好,而且水溫也正合適。
因為泡藥浴的時候要保持一定的水溫,所以藥盆需要被加熱,一直維持溫度,而照看火爐,隨時準備添柴的正是北。
北認真的看著爐火,而千嶺巖從高高的藥盆裡探出頭,看著北。
千嶺巖和北聊天,道:“北姐姐,你可真好,這幾天辛苦你了。”
有柴火的火焰映照,本就臉紅的北臉色更紅了。
“主人,只要你沒事,小北幹什麼也願意。”
“北姐姐,我偷偷的給你漲工錢,你別和東、西、南說。”
千嶺巖沒錢,但是他娘有,因此方位使的工錢就發下來了。
北搖搖頭,道:“主人,你不能這樣,東、西、南三位哥哥姐姐做的事比小北多多了,你怎麼能只給小北一個人漲工錢啊。”
千嶺巖嘻嘻一笑,道:“可我就是隻想給你一個人漲,這可怎麼辦啊?”
千嶺巖在和北玩笑,而北卻當了真,面紅耳赤的左右為難。
這時候千嶺巖的師父柳籍過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千嶺巖,你這混小子又欺負小北,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不等千嶺巖狡辯,北先護起千嶺巖來了,“柳師父,主人他沒有欺負小北,他是想給小北漲工錢,您別錯怪他。”
北太慣著千嶺巖了,柳籍搖搖頭,道:“算了,說正事。傷好的怎麼樣了?”
千嶺巖藥浴七天,是一個療程,柳籍此來是檢視千嶺巖的傷情的。
不說這個,千嶺巖還不來氣。千嶺巖道:“師父,我和你說,那莫遠就是個庸醫,我有活之氣,又有養身訣扶持,按理來說我的傷勢恢複應該一日千裡啊。可您看現在我這恢複的速度,‘七日一裡’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