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鳳樓後院巷道,兩夥人正在對峙。
天色漸暗,年夜的炮仗已經零星的響了起來。
管明對陳顯為人多有不滿,可自己受了陳家大恩,絕不會和奇虎一般反出陳家。
奇虎和管明交過心,知道管明的苦衷,對千嶺巖說道:“小兄弟,不必勸了,管兄弟受過陳家大恩,他是不會離開陳家的。”
這話雖是對千嶺巖說,卻也傳進了陳顯耳朵裡。本來他還擔心管明反水,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但聽了奇虎的話之後,陳顯也沒了顧忌,“你個小王八蛋,敢教唆我家人,看來是嫌命長了。”
陳顯話音剛落,就聽到巷子裡響起一陣狂笑。笑聲大放,盡是鄙夷嘲弄之意。
“敢罵七大家千家的子嗣是小王八蛋,是欺我千家無人嗎?”說話的正是從院裡跳將出來,讓千嶺巖小心枯鬼的那個男子。
此人二三十歲年紀,生的十分俊秀,不知迷倒過多少女人。
千嶺巖,徐颯恭敬行禮,“四叔。”“千叔叔。”
常維其急忙也跟著行禮。
這人正是千嶺巖的親叔叔,家裡行四,人稱風流公子千道義。千道義天賦奇才,年紀輕輕氣的修為就不輸給家裡的大哥了。只是風流成性,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家裡老爺子給趕出家裡。當然千道義還是千家人,只是不再家裡住,免得搞得家裡烏煙瘴氣。
千道義出現在望鳳樓確實沒什麼好神奇的,千嶺岩心領神會的笑笑。
“巖兒,別怪四叔,出手晚了,差點讓你受了傷。”千道義話說完,卻沒有看千嶺巖,只是不住打量常維其。
常維其心虛,低下頭,不知道千道義是否看出了自己的秘密。
“都是巖兒自己惹的禍,怪不得叔叔。可惜讓那枯鬼逃走了。”
陳顯只聽說七大家名聲碩碩,卻不知道有什麼厲害。
“什麼狗屁七大家,爺爺就罵了,你能奈我何?”
千道義年輕得很,比陳顯也就大個七八歲。可按照輩分來論,千道義畢竟算是長輩,因此他不願出手教訓陳顯,免得落個以大欺小的罵名。
可是陳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七大家不光代表衛道城的最高戰力,家中的財富也不容小覷,甚至七大家也代表衛道城的最高財富。
千道義有些不悅,終於忍不住出手。千道義飄然躍起,一掌打向騎在馬上的陳顯。
這一掌沒什麼力道,只是把陳顯打下馬去,給他個教訓。千道義不光長得漂亮,修養也是極佳,不願意以武壓人。另外,若是陳顯不吸取教訓,以後會有人教訓的更狠,七大家可不是都似千道義這般好脾氣。
千道義一掌還沒有印上,管明也是躍起,擋在陳顯身前。管明知道七大家的厲害,所以這一掌敢受不敢接,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也算是給千家陪個不是。
千道義見管明以身擋自己這一掌,好似動了怒,本來平常的一掌頓時變得暴戾,把管明拍的口吐鮮血,連帶著陳顯翻在了地上,而千道義卻穩然坐在了陳顯的馬上。
“今天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陳家要是有什麼不滿,就請劃下道來,我千道義自然接著。今日是年,我不願動手,快滾吧。”
管明怕陳顯又說出什麼蠢話,帶著陳顯就跑。他受了千道義一掌,不但不怪罪,反而感激。今日陳顯吃了大虧,肯定回家說自己保護不力,現在自己受了傷,也算是盡忠職守了,就算不獎也不至於罰。
“巖兒,處理完這裡的事,快回家來。”千道義不等千嶺巖回話,就騎馬離去了。
千道義臨走的時候也叫走了奇虎。奇虎如今丟了活計,或多或少與千嶺巖也有關,於是千道義又給他找了一份活計。而千嶺巖等人既沒有千道義的權利,也不似千道義這般心細,是以沒有關心到奇虎日後的生計。
千道義安排好奇虎的活計,自言自語道:“巖兒身邊那小子怎麼會千家的傳家氣決?”
“畫柔小姐,在下徐颯。這位是千嶺巖。我二人分別是七大家千、徐兩家的人。這位是常維其。玄陰劍真是我徐家之物,只是爺爺看的緊,借不出來。還請姑娘稍候幾日,我必為姑娘借得此劍。”
畫柔將信將疑,說道:“多謝三位。可是,幾位怎麼知道我需要玄陰劍吶?”
這自然是兩人上次在畫柔屋外偷聽到的,只是這話說出來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