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也沒法告訴他們,打過來的不一定是代國的軍隊,畢竟系統通告什麼的東西,他就算說出來,這些將軍們也沒法明白。
如果讓虢國的軍隊攻打過來,他們就無法攻佔山國王都了,那他們的這次進攻,就算是失敗了,如果虢國的軍隊太強,他們反而會為虢國徒做嫁衣。
眾人討論一夜無果,次日一早,高陽就帶著一千一百多的罪贖軍,準備了兩天的乾糧,就離開了,他們繞過山國國都而走,罪贖軍的輜重隊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的跟隨著。
而周寒等人,則望著山國的國都,任然沒有辦法。
.....
山國王都王宮內,昨天山樂的以外倒下,嚇傻了一片人,好在經過醫官的搶救,將山樂搶救了回來。
董嘯昌在國君的殿房外聽著醫官的彙報:“宰相大人,國君是因為思慮過多,睡眠不足,加之突然氣血上湧,心承受不住,而倒下的,下官已為王上開了『藥』,待王上喝了『藥』後就可以了,且下官在『藥』中加了安神靜心的『藥』物,讓王上靜養幾日。”
董嘯昌聽完醫官的話,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示意他聽明白了,然後揮揮手讓醫官離開。
他轉身進了國君的殿房裡,看著數名妃子焦急的圍在國君的床邊,只是那些妃子雖然臉上很焦急,但眼中卻並沒有為國君擔心的感情,彷彿國君不是他們的丈夫一般。
董嘯昌神『色』平靜的看了一陣,看到無人理睬自己,他就靜靜的退出了殿房,離開時,他看到一名侍女端著煎煮好的『藥』,進入了國君的殿房。
在宰相府裡,董嘯昌靜靜的思考了一天,
次日午時,董嘯昌站在城牆上,看著城外毫無動靜的周國軍隊,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沒有人敢靠近他,只有衛將軍婁錢樹與戰虎軍將軍譚庸,陪在他身邊。
“昨日,王上聽聞代國被虢國攻打,無法派兵來我國捐助,激動過後,氣血上湧,倒下了。”董嘯昌一臉平靜的說出了讓婁錢樹與譚庸驚慌失措的訊息。
婁錢樹與譚庸一直在城牆上盯著周國的軍隊動靜,完全不知道國君昏倒的訊息,更不知道代國居然被虢國攻打,無法派兵來支援山國的情況,心裡頓時絕望起來,不管山樂作為國君如何,國君的存在就是山國中每一個人心裡的支柱,如今國君卻在這緊要關頭倒下了,而且代國也被虢國攻打,他們沒了援軍,兩個人無法相信,這樣的情況下,身為一國宰相的董嘯昌居然還能這麼冷靜。
“你們說,我們還能支援幾天呢?”看著遠處似乎在忙碌的周國軍隊,董嘯昌的聲音非常冷靜,毫無波動。
婁錢樹與譚庸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對視了一眼,不敢搭話。
“如果讓周國軍隊強行攻打進來,即便能打下王都,也許也會損失極大,也許因為損失太大,而對王都裡的人充滿憤怒吧,甚至會屠城也說不準,兩位將軍,你們怕死嗎?”說著非常恐怖的話,但董嘯昌卻突然輕笑起來。
婁錢樹與譚庸都不知道這樣恐怖的事情,怎麼會讓董嘯昌發笑,但譚庸不愧是戰虎軍的將軍,他突然想到了一點想法,然後一臉驚恐的望著董嘯昌,他猜測出了一些董嘯昌所想的,他突然想著,要不要把董嘯昌拿下,然後交給國君處理,這樣國君就會免除他帶領戰虎軍戰敗的罪責。
突然,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抬頭,他看到了董嘯昌微笑的看著自己,譚庸想到了在聽到周國突然開戰,並佔領了三縣城前國君對自己的怒罵,以及這段時日裡,他從別處打聽出來的國君的表現,他立刻打消了將董嘯昌拿下的心思。
在婁錢樹仍一頭霧水的情況下,譚庸突然向董嘯昌單膝下跪,抱拳行禮,鄭重的說道:“下官聽從宰相大人的命令,宰相大人為國為民,慷慨無私,讓下官佩服。”他的話很『亂』,且讓婁錢樹更加混『亂』了,婁錢樹不知道譚庸突然來這麼一出是搞什麼鬼,他不是一直看不起董嘯昌的嗎?怎麼突然效忠了起來。
董嘯昌仍舊微笑著,只是那笑更加深了,他拍拍譚庸的肩膀:“我只是想保住『性』命而已,婁軍看來還有些『迷』糊,就請譚將軍向他說明了。”說完,他就走了,走向了王宮的方向。
一個時辰後,王宮方向開始混『亂』起來,而在聽到譚庸的說明後,婁錢樹則與譚庸站在城頭上,神『色』複雜的看著王宮方向的混輪。
婁錢樹畢竟只是個城衛軍將軍,他雖然有著對山國的忠心,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無法力挽狂瀾,既然如此,還不如保下自己以及家族的『性』命,更何況,譚庸就在身邊,且握著武器的手,隨時可能將刀抽出,他很快就放下了為國盡忠的念頭。
又是半個時辰後,董嘯昌獨自從王宮方向走向城門,他微笑著看著兩人,打了個手勢。
只沉默了一下,婁錢樹就讓士兵將城門開啟了,董嘯昌獨自走出了城門,走向了周國的軍營處。
山國國君山樂,死了,山國,滅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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