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嘯昌進入王宮,遠遠的,就能聽到國君的失去理智一般的破口大罵聲,隨即他便看到一名禁軍士兵託著一個不斷哭喊的侍女,從國君的宮殿中出來了,看樣子,是要被處死,但是董嘯昌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管,自從周國軍隊打過來後,每日都有侍從侍女,因為各種原因被國君處死,國君每日不是憤怒就是惶恐,侍從侍女稍有不對,就會惹他生氣。
董嘯昌小心的走進國君的宮殿,在這宮殿裡,他自認為他與那些侍從侍女沒有什麼兩樣。
在董嘯昌的視線裡,國君滿眼血絲,臉上盡是疲憊不堪的神情,雙手使勁抓著頭髮,好像要把頭髮抓下來一樣,在看到董嘯昌後,也沒有理會。
“王上,戰虎軍戰敗了。”董嘯昌小心的說出這句話。
“什麼”山樂瞪著眼望著董嘯昌:“這才幾天,戰虎軍就敗了,譚庸是幹什麼吃的?”山樂怒吼了兩聲:“他在哪裡,還有多少戰虎軍?”
“王上,戰虎軍還剩下數百人,與譚將軍一同被救進了城裡。”
“誰放他們進來的,讓他們給寡人去與周國軍隊決戰,讓他們為山國犧牲,他們是山國的子民,這是他們的榮耀。”山樂瘋狂的對著董嘯昌的臉大吼著,口水都噴了董嘯昌一臉,但他根本不敢擦拭。
“譚庸在哪,讓他來見寡人。”山樂似乎冷靜下來詢問董嘯昌。
“王上,臣讓譚將軍帶著剩餘的戰虎軍,一同防守城牆去了,周國的軍隊就在城外守著。”董嘯昌沒有讓人去叫譚庸,他知道看似冷靜下來的國君,其實已經氣瘋了,國君讓譚庸來王宮,一定會將譚庸處死的。
果然,聽到周國軍隊就在城外,山樂再次大吼起來:“什麼,就在城外,那還不趕緊叫人去守城牆,給那些平民分發武器,讓他們去守著城牆。”他很快就忘了譚庸的存在了。
焦急的在殿房裡轉了兩圈,山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抓住董嘯昌的肩膀叫道:“對,代國,代國的軍隊呢?”他期盼的望著董嘯昌,期望能得到一個好回答:“代國得了寡人這麼多好處,不可能將寡人棄之不顧的,他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董嘯昌看著瘋狂的國君,他的肩膀被國君的手抓得生疼,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國君:“王上,代國正被虢國攻擊著,他們的王都被虢國的軍隊圍住了,我們的使者根本無法靠近,此刻代國自身難保,我們恐怕無法獲得代國的援軍了。”
聽到董嘯昌的話,山樂臉上的表情定格了,他鬆開抓著董嘯昌的手,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他沒想到他的盟友,他期待的代國援軍,都化為了烏有,彷彿是老天在跟他開玩笑一般,想著就在城外的周國軍隊,山樂感覺心的位置好痛。
一陣劇痛後,山樂捂著心臟,從口中噴出了鮮血,睜著眼,後仰著倒下了。
“來人,來人,快叫醫官來。”看著國君噴著血倒下,董嘯昌急忙慌『亂』的衝上前去檢視,並不斷的大聲叫喊著,讓人去叫醫官來為國君醫治。
.....
傍晚時分,山國王都外,兩裡的距離,周國的軍隊搭起了無數帳篷。
晚飯後,最大的帳篷裡,周國的各位將軍們,都聚集在這個帳篷裡,商討著如何攻破山國的王都。
周寒也在其中,在輔軍出發後第二天,他也出發了,除了留下兩百禁衛軍看守著福安縣外,他率領著禁衛軍也一路向歐陽豐的位置趕來,為了節省時間,他是騎著馬與護衛士兵來的,牛力帶著一部分禁衛軍士兵護送著輜重隊隨後到。
在大帳中眾人討論了許多種方法,但都沒辦法打進山國的王都裡,畢竟山國的王都出乎意料的高大,厚實,門也是加固過的,他們又沒有攻城的器具,帶來的攻城長梯,攻打那些縣城的城牆還好,根本無法夠到山國王都的牆上,兩架梯子合起來又不夠結實,除了送人頭外,根本毫無作用。
而且,讓周寒沒想到的是山國內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弓箭,弓箭這種武器,可不是什麼人都會做的,而且弓箭對於守城來說,是個利器,在沒有攻城器具的情況下,他們計程車兵就是靶子,隨便『射』都能『射』死人,而他們拿城頭上的山國軍隊,還毫無辦法。
【通告:虢國完成對代國的佔領,代國國君被處死,代國滅亡。】
這則通告響起,讓周寒感嘆,那個虢國的速度真快,比起去年的百國來說,佔領的速度快多了,可能也是如同他周國這樣,一步步佔領的。
“不知代國是在哪裡?”周寒突然問出了一句,讓眾將軍愣了一下,他們不知道在討論如何攻佔山國國都時,國君為什麼提起了別國。
還是歐陽豐反應快,他愣了一下,然後回答了周寒:“稟王上,代國在山國的北面,從俘虜口中,臣得知代國與山國世代交好,因此也擔心代國會向山國增援。”這也是他心急想著儘早攻下山國國都的原因,只要山國國都被打下,整個山國就將成為周國的領土,如果代國進來,就是侵犯他周國的領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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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歐陽豐的話,周寒反而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原來他以為的代國與虢國,居然比他想的要離他近許多,他的神『色』立刻有些焦急起來:“高千人將,明日一早,你便帶著罪贖軍去山國南面的邊境,在邊境處,不論遇到什麼軍隊,都不要輕易開戰,告訴他們,山國已經是周國的領土了。”他擔心那個虢國會趁勢攻打山國。
聽到國君的命令,所有將領都再次愣了一下,高陽本能的說道:“是,王上。”他以為國君是擔心代國的軍隊援護山國,但是對於命令裡的不得輕易開戰不思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