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造紙,這個事情說起來其實也不難,以前周寒老想把這件事推給別人做,他生怕自己做差了,讓人笑話,有損自己的威嚴,不過自從在廚房教柴象炒菜後,他有了些自信,而且他還發現了,就算他做失敗了,也不用擔心有人會笑話他,或者說,有人敢笑話他,而如果他成功了,不僅能提高名聲,吸引人才,不光辦學院的事會簡單不少,就是在政務上也會便捷許多,最最主要的是,他擦屁股,再也不需要用麻布了。
回想了一下上輩子的記憶,周寒在記憶裡找到了幾種造紙的方法,都是他以前在小說上看來的,他也不知道這是那些寫小說的人瞎編的,還是真有其事,畢竟他上輩子就一普通上班族,平日裡電腦手機用慣了,用紙筆記錄的次數都變得很少,就更不用說去學習造紙的方法了,除了造紙廠,他想沒人會去專門學習如何造紙吧。
想到就做,匆匆吃完午飯,周寒在王宮內,找了一塊空地,說是空地,其實原本是一個小花園,與程紫柔的小花園一樣,只因這個殿房一直閒置著,為了節約開支,周寒就讓人不再打理這個地方,把樹木植物都移植到了其它宮殿空地上。
他交待塗悅:“塗悅,去,給寡人弄一個大銅鼎,要大的,要有一人高的。”
塗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剛才在大殿還在說辦書院的事,現在突然就跑到空殿前的花園裡要大銅鼎,他覺得最近的國君有些令他琢磨不透,不過還是聽話的叫上幾名禁衛軍侍衛離開。
等塗悅帶著禁衛軍侍衛離開後,周寒又讓幾名侍從去為他收集樹皮、麻頭、破布、舊漁網這些東西。
對於侍從們來說,樹皮還好,王宮內就有樹,麻頭、破布也好收集,成衣坊內就有,要多少有多少,唯獨這舊漁網他們不知道去哪找,只能都可憐巴巴的看著周寒。
周寒正在興頭上呢,對於侍從們的不開竅,有些惱火,就說道:“你們不會去坊市去找嗎?去坊市去找,不一定要舊的,新的也可以,快去。”幾名侍從連忙急匆匆的離開了。
過了兩刻鐘,塗悅就回來了,他身後的禁衛軍士兵們抬著一個巨大的,足有一人高的銅鼎。
周寒讓禁衛軍們把銅鼎放在院子內的中央,又讓他們去撿木頭做柴火,王宮裡怎麼會有多餘的木頭呢,還是塗悅想到去廚房搬來的。
正當周寒在忙著時,程紫柔來了,看著指揮著禁衛軍們忙前忙後的,好不熱鬧,就好奇的問道:“王上,您在做什麼?”
看到程紫柔,周寒心情大好的告訴她:“啊,紫柔來了?我在造紙呢。”
“造紙?”周寒的回答徹底激起了程紫柔的好奇心,她都不知道周寒居然會造紙,她很想問怎麼造,但是看到周寒忙前忙後的,就領著兩名侍女站在一旁觀看。
等把木材堆好在銅鼎下,周寒又指揮人往銅鼎裡灌水,灌了大半個銅鼎的水。
又等待了半個時辰,那些尋找材料的侍從們都回來了,大堆的樹皮,從成衣坊抱來的大量的麻頭和破布,還有一大張從坊市內買來的新的漁網,說是新漁網,也只是較為完整而已,在周寒看來,還是舊的。
周寒讓僕從們把樹皮、麻頭、破布丟進銅鼎內,讓禁衛軍們把漁網用劍割成小碎塊,也丟進去。
再讓侍從們為銅鼎點火,開始蒸煮。
做完這一切,他才呼了口氣說道:“你們都給寡人好好盯著,火不能斷,等鼎內的水燒得少了後,成為糊狀之時,再通知寡人。”
交待完後,他才笑著走向程紫柔,牽起她的手。
程紫柔看了半天,完全看不出他忙活了半天,與造紙有什麼關聯,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疑『惑』兩字。
剛想問周寒,他就開口了:“紫柔別急,這些是造紙的一個步驟。”堵住了程紫柔嘴邊的問題。
兩人望著為銅鼎煽風,不時檢視鼎內的侍從,很是期待1。
這時,塗悅貼心的讓幾名侍從搬來了桌椅,還拿來了糕點和水,讓兩人坐下休息。
周寒與程紫柔就在這裡吃喝著,等待著。
一個時辰後,雖然鼎內的水非常多,但架不住底下的火大,很快,一名被鼎周圍熱氣騰騰,燻得滿臉通紅的侍從,就來稟告:“稟王上,鼎內已成糊狀了,不知接下來如何做?”
等得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周寒,立刻站起身,興奮的叫道:“好,快,把火撤了,去找個棍子來,要能碰到鼎底的長棍子。”
等侍從們撤去火,長木棍也拿來了,周寒讓人對鼎內的糊狀不停攪拌。
鼎內的那些雜物,被大火蒸煮過後,已經不成樣了,混雜在一起,有些噁心,加上鼎還是非常燙熱的,侍從們也多瘦弱,沒什麼力氣,攪拌了兩下就要換人,受不了的周寒只能讓常年習武的禁衛軍士兵們來做。
周寒看著士兵們攪拌,交待道:“不停的攪拌,一定要確定裡面沒有任何東西還有形狀,寡人要裡面只剩下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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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士兵們攪拌紙漿,周寒又想到,必須有撈紙器才能把紙漿撈出來,可是哪裡有撈紙器呢?現在再做,也來不及了,等做好,鼎內的紙漿都結成團廢掉了。
突然,他靈關一閃,對塗悅叫道:“快,快去找兩個竹漏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