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被錘的連退幾步,搖了搖手,“非也,非也!你的為人還需要我抹黑嗎?”
司命手中的扇子,倏然開啟又啪地收起,笑的那叫個春光燦爛,“我看你活的膩歪了!”
……
最終在月老的認慫下,這件事終於落下了帷幕,十禾便跟著月老做了個整理姻緣簿的活計。
平日裡,也就是閒來無事,把纏錯的紅線捋直,與姻緣簿上的核對上,偶爾填個幾筆。
導致有時候一些倒黴的凡人會中招,上演幾齣痴男怨女的戲碼。
直到她有日,她瞧見了一出傷情至死的戲本子,抹著淚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司命那句,你可曾見過他和別的女仙來往。
於是抬起朦朧的淚眼,問月老“如果一個男子,不與女子往來那是有什麼緣故嗎?”
月老瞧十禾哭的不能自已,放下手中的紅線肅然安慰道“那恐怕不是有什麼隱疾就是個斷袖的,你還是看開些罷,這天上的好男仙還是很多的!”
十禾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不舉和斷袖的存在的。
月老不免好奇地,湊到十禾身邊,挑了挑眉毛“誰是斷,啊不,是不同女子來往?”和司命混慣了的人絕對毋庸置疑,肯是八卦的。
“沒有,我只是問問,呵呵,問問而言。”十禾乾笑兩聲,把腦袋轉向了另一邊。
想來問月老這等事,未免不太好還是等著司命來了,再去問司命為好。
月老秉持著刨根問底的精神,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送上門的八卦。
好在司命拎著酒壺及時趕到,十禾就立馬拽住,迎面而來的司命,推著她的後腰,急忙往院子後頭跑。
月老雙眼一瞪,鬍子一吹,連連喊道“唉!你還沒說是誰呢!”
好在月老白日裡,需要處理的事宜極其繁瑣,此刻正被幾個索要紅線的仙子纏著,無法脫身追過去,只能乾瞪眼。
方到後院,司命便嚷起來對十禾的行為十分不滿“做什麼,做什麼!”
很是堅貞不屈的模樣,可偏又回過頭輕佻地,挑起十禾的下巴,故作義正言辭道“小禾兒,我曉得我是極風流倜儻的,你若是思慕我也屬正常,可我心裡已經有小沉沉了!我這顆心喲!便是斷袖也得同他斷的!”
但凡司命喝多了,總覺得自己是個男子,覺得天帝是因為她也是個男子,這才不同她相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十禾把脖子往後一縮,順帶鬆開了攬著司命的手,避免她撒潑。
司命沒了十禾的支撐,腳下不穩晃了幾下,挨著院子裡的竹子直接一屁股坐上了石桌,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暢快!”說完又仰頭舉起了酒壺。
十禾嘆氣,把那酒壺奪過來放在桌子上,抓住司命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司命你先醒一醒,我有事想請教你一下。”
“你又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司命的手按在十禾的腦門將她推開,然後暈乎乎地從桌上翻身下來,摸索了幾下坐在了桌旁的石凳上。
十禾扭捏了一下,不大好意思的咬著下唇問“司命,我想問問,斷袖和不舉是什麼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