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的怒喝聲於腦中轟然炸響,喚回了鄢墨殘存的神智,諸嶽劍於太監頭頂三寸處,猛的停了下來。
他今日若造殺業,傷了無辜之人,十禾必然會灰飛煙滅。
魔音喧囂著佔領他的腦海“為什麼不殺他?你在想什麼?你心愛的女人在這紫禁城中,受盡折磨,老鼠都在啃食她的血肉,他們可沒把她當人看。”
諸嶽狠狠扎入牆面“錚錚”作響,鄢墨咬牙怒吼“你給我滾!”
身下的太監從呆滯中回過神來,以為鄢墨是同他講的,立馬連滾帶爬地從諸嶽劍下鑽出,連玉盤都顧不得,就一陣狂奔,消失在了暴雨當中。
鄢墨艱難地後退了兩步,手中諸嶽頓時消散無形,原本俊美無匹的面龐也已近扭曲之態。
“鄢墨,遵從你內心的想法……”
“你給我閉嘴!”
鄢墨扶著額,冷汗被冰涼的雨水不斷沖刷,巨大的壓迫感張弛著,撕扯他的五臟六腑。
他拼命壓住撕裂的痛感,逃離了皇宮,可飛行不到一半,便陡然自天空墜落,摔在青苔遍佈的斷裂石階上,一路從頂峰墜至山底,雜亂無章的草木碎石,割裂肌膚,留下無數道或深或淺的血痕。
那身紅袍鋪散開來,染遍塵埃。
鄢墨也隨之跪倒在地,以死相抗,竭力將魔音按入心底。
以意念將它壓下,終於,周身環繞的壓黑魔氣震盪開來,周身樹木盡數摧折,淒厲陰風被徹底撕裂,烏雲亦滌盪一空。
那刺耳魔音吶喊尖叫著,被按下,吸進了心底深淵當中,埋藏其間。
他渾身不斷滲出的冷汗,浸透傷口血痕間,陣陣發痛。
神識終歸於清明之態,他扶著佈滿青苔的石階,艱難地爬起來。
腦中倏爾閃過乘黃蛋,於十禾包袱當中墜地滾動的場景。
“乘黃蛋,乘黃蛋。”鄢墨喃喃念道,手握成拳,用力敲擊額角,踉蹌著站直身來,又重新向紫禁城的方向行走。
子明道觀內
一個滿身泥濘的紅衣男子,手提未曾出鞘的長劍,以做柺杖支撐著行走。
因他周身戾氣過重,於道觀外便已被一眾道士團團圍住。
可無論一眾道士如何揮舞著桃木劍衝殺上前,鄢墨周身自起護體光罩,就連他們引以為傲的符籙被撒了漫天,落在光罩之上,也不過散成了縷縷飛煙。
偏偏他也不曾動手,只自顧自以諸嶽劍為支撐,架著結界光罩,將道觀內的每一個房間踹開。
於一眾道士驚異的眼神中,翻箱倒櫃地尋找著什麼東西。
最終由於鄢墨也確不曾傷人,一眾道士遍也只是圍著他,眼睜睜看著他把所有的東西翻得一團亂糟,卻也無可奈何。
道士中瑟縮著一個小蘿蔔頭,他抽搭了幾下,躲在師兄們的後頭瑟瑟發抖。
小蘿蔔頭道士的屁股突然撞上了什麼東西,身後的牆壁便驀然開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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