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有什麼東西是她想要的?
若是真說起來,她想要的,也不過是見一見鄢墨,可這道士怎麼可能將鄢墨帶來見她呢?
十禾費力的搖了搖頭,虛弱地倚靠在牆頭上。
小蘿蔔頭道士瑟縮在牆角,抽抽搭搭的,肩頭都在顫抖,很努力地想要忍著眼淚。
十禾很是不解,卻又實在虛弱,沒有力氣同小道士說話。
十禾想,或許是他們要毀約了,不願與九九八十一到期,放了她了。
這個念頭於心間敲響,她不得不拖著殘破的身子,努力將頭靠近鐵欄杆。
“不,不能,毀約。”
為首的道士有些錯愕“什麼?”
十禾竭盡全力,讓自己吐字能夠清晰一些“鄢,鄢墨。”
她方說出鄢墨的名字,一眾道士俱都沉默了,這些日她還有力氣時,常常同小蘿蔔頭道士提起鄢墨。
是以,十禾說出“鄢墨”二字時,那些道士便都知曉了,因為這個妖怪,是為了等那樣一個人。
才在這人間修羅地獄中,在安瓏公主的那種非人折磨中,努力咬牙挺下來的。
一瞬,一眾的道士俱都紅了眼眶。
是呀,她甚至都感動了哪些道士,只是安瓏公主非要殺她,能怎麼辦呢?誰敢放了她呢?
“我帶了麻沸散,還有包蜜餞,你們,女妖……”為首的道士頓了頓,又換了稱呼繼續說“你們女兒家,應當是喜歡這些甜食的。”
蜜餞。
十禾的下巴向上抬了抬,小蘿蔔頭道士就抹了抹鼻涕,從他師兄懷中的蜜餞袋中掏了一顆,塞進了她嘴裡。
十禾的嘴角都是僵的,偏生那一眾道士皆眼眶泛紅地看著她。
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嫌棄,還是動了動,把那顆蜜餞吃了下去,唇齒間許久的寡淡,讓這顆蜜餞的甜,也被無限放大。
甜的她幾乎牙都要掉了,突然又想到,他們問他有沒有什麼心願來著。
十禾努了努唇說“聽,故事……”
為首的道士再次愣神“什麼?”
小蘿蔔頭道士,吸著鼻涕看向他的師兄,傳達了十禾的意思“師兄,她說向聽你講故事。”
為首的道士,困窘的撓了撓後腦,也還是答應下來了“好吧。”
十禾扯動嘴角笑了笑,隨即刺痛便襲上心頭,幾乎要將她淹沒。
小蘿蔔頭道士急忙給她餵了些麻沸散,一滴一滴,滴在她的唇邊,好順著她的唇瓣滾進喉中。
這動作已很是熟練了。
麻沸散入喉,十禾才略略覺得疼痛有所減輕。
為首的那個道士,思索了許久才開始說起故事來“從前有個道觀,裡頭,裡頭,有,七個師兄弟,大師兄叫……”
誠然這個故事說的很是磕磕絆絆,也沒有半分好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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