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什麼,起身把那顆乘黃蛋從乾坤袋裡頭翻了出來,抱在懷裡,貼在胸前,似乎只有這個樣子,才覺得略略緩解些許。
如鉤寒月,冷芒點點,透過紗窗落在十禾的身上,也落在她心上。
那彎月上倏然倒影出,那襲張揚的獵獵紅衣,那雙墨玉般的眸子直直盯住她,裡頭泛著淡淡的哀傷。
十禾慌忙揉了揉眼,那襲紅衣便又突然消失不見了,不過是幻覺罷了。
她的心上,猛然間像是生了刺一般,反反覆覆磋磨在心頭。
陸離等了狐狸仙三千年,那她呢?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她思緒凌亂的如同窗外,被風打落的蕭蕭落葉,繁雜如斯。
這一夜,她望著窗外寒月,竭力逼迫自己睡著,卻是徹夜輾轉難眠。
直到第二日,許是太累了,她才恍惚抱著乘黃蛋睡了過去。
這一日,直到日上三竿陸離也沒醒過來,平時這種做飯開店的活計,都是陸離一手包辦。
以至於這一日的酒館遲遲沒有開門。
直到有來打酒的酒鬼上門,把門敲的亂響,咋咋呼呼地呼喊著“老闆娘,開門呀!打酒!”
“不開!”
十禾也沒有加以理會,畢竟她好不容易才睡著的,便把被子蓋過腦袋捂住耳朵,矇頭睡覺,雷打不動。
酒鬼罵罵咧咧地又踹了兩腳門,這才走了。
如此反覆了七八輪,十禾這才被吵的忍無可忍,被迫起床去掛了個今日歇業的牌子,繼續回房呼呼大睡去了。
沒成想這牌子一掛倒是掛了三日有餘,這業歇的委實長久,倒是有許多來打酒的。
因打不到醉浮生而多次憤怒踹門,可憐那扇小木門,生生被踹掉了一個角,承受的實在太多。
不過,總歸十禾也不是靠這家酒館賺錢的,是以散漫的要死,對此置若罔聞。
待到第四日,睡到午後迷糊間,有個披頭散髮的厲鬼一把掀開了十禾的被子。
驚得她在睡夢中立時飛出一腳,將那厲鬼從床邊直接踹出門外。
披頭散髮的厲鬼,從那扇半掩的門裡飛出去,砸在外頭半人高的欄杆上。
但聞“咔嚓”幾聲,木板開裂,那厲鬼才堪堪停住,揉著險些折斷的老腰痛撥出聲“嘶!你還真敢下腳!”
哦!那個厲鬼,是陸離!
十禾終於從睡夢中醒過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順帶伸了個懶腰,從床上慢慢爬起來,訕訕笑著抱拳道“承讓,承讓。”
陸離神色複雜凝重,扶了欄杆起身,也懶得和她計較些什麼,只嘆息道“走吧,我做了飯。”
十禾驚奇道“你什麼時候起來做的?”
陸離自顧自扶著腰走下樓梯,留給她一句“不吃拉倒。”
十禾餓的久,但也懶得自己做飯,便也結實地扛了三天,雖說他們這類有道行的妖怪不吃飯也沒什麼大礙,總還是抵不過嘴裡淡出個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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