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詢問了幾句王老師的身體情況,看孩子們都回到了教室,自己找了間活動室坐在最後一排,聽孩子們嘰哩哇啦地說話、唱歌。
一晃就到了日落西山,厲海覺得在幼兒園的時候,時間似乎總過得特別快。
他這幾天在家呆的悶了,不太想回去,送走孩子們以後給他爸打了個電話,佯裝有朋友請客吃飯,然後自己打車去了慢搖。
為什麼又去慢搖,而不是什麼快搖、慢滾的,厲海歸因為惰性。
懶得找新地方。
誰說他去慢搖就一定是看溫輕的呢。
他去老地方追憶和奧黛麗的深厚友誼不行麼?
到酒吧的時候,臺上正在唱歌,換了個女歌手,也沒樂隊了,她自己弄了架電子琴伴奏。
女歌手聲音低低的,染著一頭桃紅色的頭發,並不跟觀眾互動,自唱自的,想起什麼唱什麼,挺酷。
厲海看著搖晃的追光燈下那個歌手,越看越眼熟,終於發現原來那是小龍人。
她慵懶地唱著《夏天的風》,和那天囂張地摔著貓鞭子的小老闆判若兩人。
厲海喝著鹽味的氣泡水,喝了三罐。
得去趟廁所。
出來的時候在洗手池洗手,想著上次在這兒洗手,遇見了溫輕。
溫輕還拒絕了他。
不過這事兒不稀奇,溫輕哪次見他不拒絕才是稀罕事。
“喂。”有道聲音在背後響起。
厲海轉身,是小龍人。
不對,現在應該叫小桃紅了。
小桃紅姿勢輕佻地走到他面前,手按在水池臺子上,膝蓋幾乎碰到他的腿:“帥哥,我對你有印象。”
厲海清了清嗓子,往旁邊走了一步:“哦。”
“我叫趙暖陽。”
“我知道。”
“認識一下?”
“好的,認識了。”厲海不欲和她多說什麼,打算離開。
誰知道她笑著問了句:“總往我們這兒跑,你是看上溫輕了,喜歡人家是吧?”
自己那種小心思被拿出來取笑並不是件讓人愉悅的事情,厲海冷著臉,回了句“不喜歡”就要離開。
偏就那麼巧,一旁的衛生間門開啟,溫輕從裡面走出來。
小桃紅一副看戲的樣子,追著洗手的溫輕問:“這是上次撿貓的那個是吧?挺帥的啊。”
厲海立在當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很想抓著小桃紅的紅毛讓她再問一遍。
老子要重新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和三爺去南京過週末,所以明天沒法更新了,週日回來我盡量更~
===========
說到神秘這件事,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啊,只是因為以厲海來寫所以他看不見溫輕到底是怎麼生活怎麼想的。不用上帝視角是會有些難猜,可是也更貼近我們的真實感受吧。
哪怕是朝夕相處,熟悉對方的習慣,沒法知道他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