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這幾天特別熱鬧,人人在宣傳這大理寺的許高嵩。
說是帶了一個青樓女子回家夜夜笙歌,以至於暴斃在床上。
京城裡的一些文人雅士私底下集結討論。或是在秘密會所邊作詩邊暗諷,或是在小樓茶館閑聊趣談。
或是誰有意無意的說到當今皇上的無能,一個惡毒知法犯法的人,居然會在大理寺這種神聖的地方任職。
不免覺得皇上眼神不夠毒辣。
一個個心想,這大理寺的案子也不是一樁樁一件件的就公正不阿了。
只是在天子腳下,那些文人雅士也不敢大聲說皇上的壞事,只是自己明瞭就好。
燻蘭提著一盒點心剛從外面進來,就急匆匆的上了少主的樓。
“少主,這點心還真叫人難等”
莫不是少主喜歡這家禦酥的點心,她也不必跑老遠去等著點心。
在路上還遇見登徒子,還好自己有幾分少主的手段,才安全脫身。
只是今日異常奇怪,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許高嵩。
這許高嵩不是大理寺剛正不阿的大人們,怎麼能任由他們議論。
米皛皛拿過其中的一粒輕輕的咬了一口,酥酥還是原來的味道。
“給蝶戀送去一些,順便告訴她衣食無憂,好好享受”。
“是”便退了下去。
剛想回來說句什麼,又覺得世事無常,沒什麼稀奇的。
述信早早的就來報,大理寺的許高嵩死了一整家。
所以她也就早早的睡不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
畢竟那人和自己是沒有任何仇怨的。
她向來愛恨分明,所以這一次算是個例外。
畢竟蝶戀已經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之一。
換了身女裝便從後門和述信出去了。
思量再三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給那人上一注香。
想來也是大官,雖然死的時候名聲是不好了一些,但皇帝還是沒撤了官職。
畢竟是大官,所以來往的人也就多了些。
進了殿裡米皛皛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他的妻子和兒子。
許是蝶戀下的藥過多了,以至於許高嵩幾日都沒有走出迷障,最後暴斃在床上。
他妻子像是冷了心,淚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卻看不出傷心。
邊上的孩子也是一樣。
司儀們也只管自己給香就是,面色也多無表情。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吧,畢竟一人死就可以抵消四十幾口的生命也是劃算。
一想到這覺得自己那天對牧雲凱沒下手真真的可惜了。
只是要配上整座閣的生命她還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