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京城作為北齊國的國都,不僅非常繁華,而且城市的配套設施也非常到位。
曌京城中專門為出使北齊的使者設定了館驛,這座館驛盡顯奢華,不僅外表金碧輝煌,裡面也一樣耀眼。
館驛中的驛官一個個年輕俊美,當然除了驛館之外,還有特設的女侍者,一個個身材勻稱,膚白貌美。
館驛中的房間並無上下之分,都那麼華麗。於躍等人被帶進此地後,分別被安置在了相鄰的房間。
小公主魏荷兒對於躍今天的表現非常不解,除了她之外,方大虎也不是很明白。羅通倒是沒有發表意見,不過看於躍的眼神也有些怪異。
對於他們來說,於躍今日在北齊朝堂上的表現可謂是無禮至極,這似乎與他之前所說的意圖有些背道而馳,很可能會導致北齊國滿朝上下全部倒向北越國。
不過,小公主魏荷兒、方大虎和羅通雖然不理解於躍為何這樣,但都知道他必然有自己的理由,只是於躍不說,讓他們覺得心裡像藏了一隻小貓,總是感覺非常撓心。
於躍卻讓他們不必多慮,只要等著看就行了。
於躍說得是風輕雲淡,可是小公主魏荷兒、方大虎又怎麼能放下自己的好奇心,就是羅通也對於躍充滿好奇,不知道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不過,於躍既然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纏著讓於躍說明白,只得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修煉去了。
第一夜相安無事,既沒人來找於躍等人問罪,也沒有誰來與他們示好,總之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第二天白天,北齊國的館驛依舊非常安靜,這裡本來就是個安靜的地方,只有在別國使者來的時候,會多出些人來,平日裡也就那些驛官和女侍者在這裡打掃房間,保持館驛隨時都是乾淨整潔的。
這一天,北齊國的皇帝沒有召見於躍等人,魏荷兒、方大虎和羅通又到了於躍的房間。
見於躍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魏荷兒實在忍不住了,便問道:“小於,你就一點都不著急?一點都不擔心嗎?”
於躍讓所有人都坐下了,才說道:“你們也不用著急,總不能我們一來他們就湊上來,這樣太掉價了,北齊的官員比我們天黎國的官員更好面子的。”
魏荷兒覺得無語,官員們好面子這也是很正常的事,身處高位,被人敬仰,難免就養出些驕橫來,不僅北齊國的官員好面子,任何一個帝國的官員,都將自己的顏面看得很重。關鍵是你知道人家好面子,昨日還可勁打人家的臉,這不是找人家不待見嗎?
於躍知道魏荷兒心裡想些什麼於是道:“你呀,想得太淺了,如果我對他們就一直客客氣氣的,他們怎麼會重視我們的話,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去想我們所說的話,如果那個皇帝是個明白人,肯定會來找我的。”
魏荷兒有些擔心道:“如果那個皇帝是個糊塗皇帝呢?”
於躍微微一笑道:“那我也沒什麼損失,反正一開始我也沒打算真與北齊聯盟,只要我在北齊國,不管有沒有聯盟關係,對北齊和北越的聯盟關係,都是一種衝擊,這就夠了,如果我所計算得不差,就在最近,祁大元帥那邊就該傳來捷報了。”
魏荷兒還不死心,又道:“萬一事情與你想的不一樣呢?”
於躍則道:“那也無所謂,你忘了我們還有秦墨嗎?如果皇帝是個糊塗皇帝,那反倒更好辦了,我們激化皇帝與聖光神殿之間的矛盾豈不是更容易了。”
魏荷兒說不過於躍,但是卻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很希望結果真如你想的那樣。”
其實魏荷兒也不是特別在意於躍這次出使北齊的結果,她隨於躍來北齊,不過是不想與其分開而已。
魏荷兒都不在乎的事,方大虎和羅通就更不在乎了,說到底其實最看重這次北齊之行的,還是於躍本人。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沒人來打擾的日子,倒也讓於躍覺得清淨,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一天也是很愜意的,更何況北齊國這館驛中的飯菜還非常講究,雖然不及黎都鴻雁樓裡的飯菜,卻也是一般酒肆飯莊無法比及的。
見到於躍這一天吃喝都很開心,魏荷兒、羅通和方大虎也不覺放鬆了下來,就陪著於躍喝喝茶,在這館驛之中四處溜達溜達。
夜幕很快降臨,館驛中又掌起了燈火,在燈光的映照之下,這館驛更顯得金碧輝煌了。
夜幕降臨不久,便響起了更夫的巡夜聲。
於躍等人吃完了晚飯,又閒聊起來,這次沒人再提北齊國的事了,聊的都是一些修煉方面的事情。
夜色漸深,魏荷兒等人各自回了房間,於躍這裡又恢復了平靜。
於躍調弱了燈光,然後盤膝坐在了床榻之上開始吐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