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羽對北越國而言絕對是至寶,這九根聖光羽在北越國一共就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一百多年前強盛的天黎國攻擊北越,逼迫得北越不得不使用聖光羽來維持自己的戰力。那也是聖光羽第一次進入人們的視線,那次之後北越與天黎國的關係有所緩和,聖光羽便沒有在戰場出現了。
聖光羽另一次出現,是在三十年前,出現在北越的都城龑京,是聖光神殿的神殿主為當時的皇帝續命,那次之後聖光神殿的地位變得至高無上,甚至超過了皇帝,一直持續到如今。
祁德龍提出暫時保管聖光羽的要求,讓拓跋澧非常為難。他統領大軍鎮守白熊關是沒錯,但是聖光神殿的地位更高,而聖光羽一直都是由聖光神殿保管的,所以祁德龍的這個要求他根本做不了主。
“祁德龍,你這兩個要求都有些強人所難了。”拓跋澧沉著臉對祁德龍道。
祁德龍 根本不理會拓跋澧生不生氣,說道:“如果你覺得為難那就算了,今天就是今天,你守你的白熊關,我來進攻,反正我手下這些弟兄們也很想打一場漂亮仗。”
拓跋澧沒再與祁德龍對峙,而是轉過了身形,與旁邊一位身著神袍的中年男子交涉起來。
北越國與尋常帝國不同,他們的軍隊與聖光神殿是不分家的,也就是說每一次北越國動兵戈,聖光神殿的騎士和神使必然會出現。
聖光神殿的騎士和神使都有官職,不僅享受著信徒們的供養,同樣也被北越國供養著,他們每個人的地位都很高,甚至還在普通的官吏之上,被北越國的百姓稱之為神官。
今日跟著拓跋澧登上白熊關城頭的是關內聖光神殿的第二大神官,也是聖光神殿在這裡的司教,僅僅比主教略低半級而已。
作為白熊關聖光神殿的第二大神官,這位司教的權力很大,可是當涉及到三根聖光羽之時,他一個人就做不了主了,不僅他做不了主就算是白熊關聖光神殿的主教自己也做不了主,需要向龑京請示才行。
拓跋澧在不斷和身後的司教交涉,身在白熊關外的齊德龍只能看到他正在與人說話,卻聽不到究竟說些什麼。
“我說,你能不能快點,不要拖延時間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祁德龍在戰馬上對著白熊關城頭的拓跋澧大喝道。
拓跋澧與身後的司教談了許久,才轉過身來對拓跋澧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耐心了,我剛才和司教商量過了,他只能將一根聖光羽交於你們保管,不能再多了。”
祁德龍卻不依道:“三根就是三根,沒的商量。”
祁德龍的態度很強硬,絲毫也沒有要讓步的意思。現在他也發現了,如今是他掌握主動權的,若不多撈些好東西,那就太虧了。
拓跋澧沒想到祁德龍竟然如此堅決,不得已之下只能再度轉身,和身後那個聖光神殿的司教商量起來。
那司教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後面他就需要和白熊關聖光神殿的主教商量了。
司教沒有離開,但是一個飛天騎士離開了,乘著雪雕去了白熊關的聖光神殿。
大概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兩隻雪雕從天而降,其中一隻雪雕上,是之前離去的飛天騎士,而另一隻雪雕上,則是一個穿著神袍的人,這人便是白熊關神光神殿的主教。
身著神袍的主教到了白熊關的城頭之後,立刻與之前的司教以及拓跋澧商量起來。
祁德龍等得百無聊賴,又在白熊關下催促起來:“你們怎麼那麼磨嘰,就不能乾脆點嗎?”
拓跋澧等人對祁德龍的話根本就是充耳不聞,直過了小半個時辰才道:“我們商量好了,可以多加一根聖光羽,這是底線了,你如果不同意,那開戰就開戰吧。”
祁德龍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邊上的於躍,似是在詢問於躍的看法。
於躍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到這裡,其實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於躍早知道聖光羽的神奇,所以想撈回來兩根研究一下,不過這東西精貴得很,就算他本事不小也沒找到,所以才趁著拓跋澧這次提出約戰三場的機會,獅子開口。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居然能成功,兩根聖光羽如果是真的,那他這次收穫可就大了。
祁德龍見於躍點頭了,才開口道:“兩根就兩根吧,不過你們最好不要耍花樣,我們這裡也有識得聖光羽神秘之處的人,若是給我假的聖光羽,我可不依你,現在你派人將聖光羽送出來,我先好生替你保管著,到時候若是我們輸了,這東西會原封奉還,可若是你們輸了還想抵賴,那我就不客氣笑納了。”
拓跋澧道:“我一會兒派人去給你送去,你好生替我保管著,若有什麼閃失我可不依。”
拓跋澧說完,城頭上穿著神袍的主教將一個木匣子拿了出來。
拓跋澧接過木匣子,轉身交給了一個武將,那武將隨即轉身離開。不多時,白熊關的城門開出了一個小縫隙,之前在城頭的那個武將懷抱著木匣,從城門開出的小縫裡走出,快步到了祁德龍帥字旗前方十丈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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