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國的統兵大元帥拓跋澧站在白熊關的城頭,他現在要做的是儘量拖延時間,所以才提出要與天黎國約戰三場。
當然,拓跋澧敢提出這三個要求也是有倚仗的,如果能夠透過三場戰鬥而讓天黎國撤軍,那也是最好的結果。
不過天黎國的人也不那麼好騙,大元帥祁德龍將所有能問的問題一一細化,幾乎能想到的細節都問了。
祁德龍的問題有些是自己本身想問的,還有些是於躍在一邊小聲提醒,所以他才問的。
拓跋澧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他與祁德龍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卻從未發現這個人心思如此細膩,就是他拓跋澧應付起來都覺得有些頭疼。
雖然拓跋澧覺得要應付祁德龍很麻煩,但是卻不能退縮,於是開口說道:“祁大元帥不要著急,容我慢慢解釋,首先我們雙方各出三位將領,就在陣前約戰,不過我之前說的也有誤,這三場我們還是分三天來比試,每一天比一場,既然是每天一場比試,那麼自然是我們雙方各出一人,但是出戰的三個名額需要提前訂好,所有出場的人必須要在朝堂有官職,官職大小無所謂,但是要有印信,這三場比試中,任意一方勝了兩場就算是贏了。”
拓跋澧的話解開了祁德龍所問的第一個問題,祁德龍對此微微點了點頭道:“嗯……這樣的比試我也不反對,那麼現在你要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這樣的陣前比試是生死勿論呢,還是點到為止?”
祁德龍追著拓跋澧要問清楚其他的為題,實際上他開始那一連串問題都很重要,所以必須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拓跋澧知道今日若不給祁德龍說明白恐怕是很難過關了,於是道:“今日雖說是比試,但也是我們兩國是兵戎相見,點到為止肯定不合適,所以這次比試只管勝負,不問生死。”
祁德龍對拓跋澧的回答早有預料,但是卻不忘補充問道:“既然只管勝負不問生死,那麼用什麼手段自然也不受限制了對吧?”
拓跋澧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祁德龍如此反常,依著祁德龍的性格,應該是直來直去的,如果兩人對戰,他會光明正大地將你擊敗,這也是拓跋澧此番提出約戰三場的主要原因。
要對付耿直的齊德龍,他有的是方法,只要在背後稍微動一動手腳,他就能讓天黎國折損三員大將,這對北越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不過今日祁德龍的表現卻讓他很不適應,祁德龍的言語依舊正直,但是想的似乎比以前多了許多,他只說了只管勝負不論生死,對方竟然已經將這場比試的手段都考慮進來了。
“這個……也可以這麼理解!”拓跋澧咬著牙點點頭,他雖然不想承認,卻只能承認,因為如果他說不能用非正當手段,那麼他這裡想贏就不那麼容易了。
拓跋澧之前已經將話說出去了,他要保證這三場比試萬無一失,所以一定不能禁止使用非正當的手段。
當然,拓跋澧對自己這一方還是有信心的,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他本人喜歡計謀,說好聽點叫謀略,不好聽就是玩陰的,他手下的兵將也都擅長這一手,所以對於那種非正當的手段他有信心。
祁德龍面色陰沉,他真的看不上拓跋澧的手段,那些話都是於躍讓他問的,不過既然拓跋澧已經承認了,他也不能讓自己的那些將領就那麼傻乎乎上去與人拼殺,總要準備些手段才行。
祁德龍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現在你可以說你們要出戰的三個將領究竟是誰了。”
拓跋澧這次沒有再回答祁德龍的問題,而是道:“我已經回答你們兩個問題了,這第三個問題不能由我先回答了,還是你先說說你們這次要派誰出戰吧。”
拓跋澧今天處處被祁德龍鉗制,他從來沒感覺這麼憋屈過,他並不甘心總是這麼被動,所以這次他並沒有回答祁德龍的問題,而是讓祁德龍先交代自己一方出什麼人。
“我們這次……”祁德龍剛要說什麼,卻見到了於躍對他擠眉弄眼,然後他立刻改變了態度,對拓跋澧怒道:“這是我要問的問題,我看你沒有什麼誠意,既然如此這三場陣前比試就免了吧,我們現在就開戰吧。”
拓跋澧聽了祁德龍前邊的話正要高興,卻又立刻被他後面的話給噎得夠嗆,他也很生氣,於是怒道:“祁德龍,你也太欺負人了,真當我北越國怕了你們了嗎?”
祁德龍道:“我管你怕不怕,打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