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酒店,愛德華多讓馬克去登記,他在門口跟蘭斯洛特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回去了。
等電梯的時候,馬克站著,神情不太自然,愛德華多知道他是因為剛才的話題有點害羞。
愛德華多跟他說了幾句話,他都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也就一兩個音節,他越是這樣別扭,愛德華多就越想跟他開玩笑,等到他們終於到房間的時候,馬克的表情已經凝住了。
蘭斯洛特給他們帶了適應季節的衣服,就在愛德華多手裡提著,進了房間之後,愛德華多特意搖搖手上的紙袋,示意衣服在他手裡。馬克假裝聽不見,進了房間就把中央空調開啟了。
“馬克,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
還是一個單音,看來還在生氣。
“因為我開的玩笑嗎?”
“沒。”
“別生氣啦。”
“——”
他其實也沒生氣,因為愛德華多叫蘭斯洛特回去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如果非要給他的別扭加個定義,大概是‘吃醋被發現之後的害羞’?
“馬克,快點跟我說句話。”
“好。”
愛德華多也有點疑惑,他以為是馬克對蘭斯洛特那件事的反應比較大,加上那天馬克確實變現的很沒安全感。
想到這一點,愛德華多大大的笑了一下,說:“我們兩個打個賭吧。”
“?”
“賭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
“好吧,那賭我一句話就能讓把這件事過去。”
“——”馬克沒說話,但是也沒反對,不過注意力都放在了背後,等著愛德華多說那句話。
結果愛德華多啥也沒說,拎起來衣服的紙袋就盥洗室了。
!
馬克聽見他走動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聽見盥洗室門關上的聲音,他才反應過來。愛德華多跟他說著一半話就離開了?
盥洗室傳來點淋浴的聲音,馬克聽著,不得不承認愛德華多真生氣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東想西想患得患失,水聲就停了,然後盥洗室的門開了,愛德華多走回了會客廳。
他光著腳,西裝都脫了,只穿著一件濕透的白襯衣,鎖骨和腰腹的線條若隱若現。
他說:“確實,濕透了也挺好的。”
馬克:!
馬克真是不知道對這家夥說什麼了。
愛德華多笑盈盈的朝他走來,水珠順著他的大腿一顆一顆的滑下去,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淺淡的水痕,他看起來像是個海妖。
他挑挑眉毛,說:“是不是讓這件事過去了。”
馬克無言以對。
他走過去,推著馬克後退,把他推到落地窗前面的搖椅上躺下,單膝跪坐在他身上。
馬克託著他的腰,怕他掉下去,一邊說:“窗簾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