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風和日麗,天高雲淡,但有雷陣雨。
他們從紐約一路過去,連衣服都沒換,暴熱。
樟宜機場人來人往,花紅綠柳,馬克蹙著眉看著外面,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臂上,襯衣的袖口挽到上去還是熱。他們一邊往外走,一邊留意著接機處的人。
馬克拿著愛德華多西裝外套幫他解袖口,他今天的袖釦是小團花的,很不好解開,馬克解著,隨口說了一句:“你應該好好穿著襯衣,一冷一熱的容易感冒。”
“會熱死的——過不了五分鐘我的襯衣就濕透了。”
馬克在走神,回答他一句:“濕透了也挺好。”
愛德華多幾乎驚恐的看了他一眼。
馬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他想給自己辯解下,他說:“我只是走神了。”
“走神能走到這種程度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馬克無言以對,他覺得最好的回複就是不要說話讓這個話題過去。好在這個時候愛德華多看見了來接機的人,就帶著馬克走了過去。
來者是個年輕人,穿著非常熱帶,即使在新加坡如此花紅柳綠的背景下依舊非常醒目,他牌子舉得高高的,正在東張西望。
馬克看見了牌子的內容,忍不住重複了一遍,“全世界最好最帥的老闆?”
愛德華多:···
愛德華多強硬辯解說:“反正不是我讓他那麼寫的。”
“你助理?”
“技術支援。”
“實習生?”
“我eader,”愛德華多說著,手肘搗了馬克一下,說:“這幾天他給我們當導遊——別說話,微笑,他看你了。”
他們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年輕人面前,愛德華多給他們介紹說,“蘭斯洛特,這是馬克,我愛人,馬克,這是蘭斯洛特,我的cto,這兩天我們就一起度過了。”
馬克覺得愛德華多介紹完自己之後蘭斯洛特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敵意。
蘭斯洛特覺得馬克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戒備和濃濃的怒其不爭。
介紹完之後蘭斯洛特就去開車了,愛德華多和馬克慢慢地往出口走。
走了一半,馬克忽然說:“讓他回去吧。”
“什麼?”
“我是說,讓他回去吧,我們自己逛逛。”
愛德華多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說,說:“別這樣馬克,我們至少需要個人開車。”
“我可以開。”
“你不是討厭開車嗎——等等,是因為‘蘭斯洛特’?”
“——”馬克不想理他。
“你怎麼這個表情?我說中了?誒我真的說中了?”
“——”
“他們只是叫一樣的名字——你難道要避開所有的蘭斯洛特?”
“——”
他們看你的眼神都一樣好嗎?馬克在心裡說。他快步走了兩步,不想聽見愛德華多在後面得意的笑聲。
這一路的路程氣氛詭異,蘭斯洛特還是年紀太小,在馬克的低氣壓下不能自然的跟愛德華多說話,很快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後半程全場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