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正瞻死了
偏偏映月湖只有君玉染一人在場
“很明顯啊,君玉染輸了就惱羞成怒,半夜偷偷殺了莊主洩憤。”小敏如此猜測。
聞五蹲在灌木叢裡,露出小半張鬼氣森森的臉,吊著嗓子作恐嚇狀:“也有可能是渡景的冤魂索命來了,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呵呵……不是不報時機未到,這下子,報應來了小命兒沒了。”
“胡說!世上沒有鬼的,都是編來嚇唬人的。”
聞五嗤笑:“不是渡景的冤魂,也有可能是他的學生麼,一樣的。”
“一個鬼殺人,一個人殺人,哪裡一樣啦?”
“管它誰殺人,都是索命的。”
蘇瑛覺得頭疼,道:“我不認為君玉染是兇手,但若說他跟君正瞻的死毫無幹系,我不信。還有,我們還要在這草叢裡藏多久?”
三人齊齊蹲在映月湖半人高的草叢裡,跟做賊似的。
前方是君殊、宣於唯風率眾人包圍了君玉染,君玉染臉色忽青忽白,握緊了手中長劍,正待拔出,身後燃燒的聽雨閣又走出一個唇紅齒白長相很討喜的青年。
青年的紅衣沾了點血跡,見到映月湖這麼大的陣仗,懨懨無神的眼睛霎時一亮:“我就是沒事兒遛個彎兒,這麼多人接我?”
宣於唯風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氣道:“你怎麼在這兒?”
明山無辜:“我真的是遛彎兒。”
“那你身上的血怎麼解釋?”
“我走到映月湖,覺得景色不錯,想找莊主喝酒賞月,結果剛進去就看見莊主滿身血地躺在那兒,”指著衣服上的血跡,神色坦然、語氣直白,“我確定他斷氣了,死絕了,就又補了幾刀報私仇。這血就是補刀的時候濺上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宣於唯風冷著臉,右手一揚,下命令:
“拿下明山、君玉染二人。”
明山好似沒聽見一般,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全然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君玉染又驚又疑:“你不跑嗎?”
“為什麼要跑?又不是我殺的君正瞻,還能冤枉我不成?”
君玉染覺得怕是見到了傻子,哼了一聲,不再多費口舌,直接拔出了配劍。
明山打定了主意不反抗,但看到君玉染拔劍,他忍不住勸道:“我相信君正瞻不是你殺的,放下劍,跟赤衛軍走,我擔保你不會有事,但如果你拿劍刺傷了誰,性質就不一樣了。那時候誰都幫不了你。”
“不需要,一群來自鄉下的鄉巴佬兒懂什麼。如果赤衛軍抓不到渡雪時,將軍要人,他們就會拿我頂缸。你是赤衛軍你不怕,我怕。”
“唔……其實,赤衛軍挺好的,不會亂冤枉人。”
君玉染勾唇,回以冰冷的帶有一抹譏誚的笑,緊接著,他拔劍指向面前那群人,敵意明顯。
“這就好辦了”
宣於唯風冷哼,吩咐身後的赤衛軍:“拿下明山。我來應付君玉染……”
話音未落,君殊突然擋住他的面前,道:“這是解劍山莊的事,無需赤衛軍插手。”
便提劍迎了上去。
君玉染一劍刺上去,兩人頓時纏鬥一起。
小敏看得心驚膽戰:“他們怎麼打起來了?那個君玉染的劍上不是有毒嗎?”是蘇大哥告訴她的。
“還能怎麼著,狗急跳牆唄,”聞五搔了掻下巴,雙目炯炯地盯著君玉染的腰,語氣很是耐人尋味,“哎呀好細,應該比無邪細。我猜他這往後是不打算待在解劍山莊了,君正瞻雖然不是他殺的,但也脫不了幹系,再者,嘖嘖……看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的,手腕也是青的,遮都遮不住,看來很激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