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兒,你要不要也來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花如狼的小臉更紅了,連忙搖頭道:
“師傅,徒兒求你別再欺負她了。”
白衣少女滿臉淚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嬌喝道: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英雄無悔,後會無期!咱們走!”
說罷,蘇季轉身揚長而去。
花如狼輕嘆一聲,跟上了蘇季的腳步。
“狼兒,我之前教你的那段口訣,還記得嗎?”蘇季問。
花如狼搖頭道:“師傅當時說得太快,徒兒一句也沒記住。”
“有空我再教你一遍,這次沒用上,沒準下次用得著……”
兩人邊走邊聊,還沒走出廟門,就聽門外傳來一陣馬嘶聲。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從馬車上跳下來,急切地沖進廟門,跪在花如狼面前大喊:
“小少爺別怕!我來救您了!”
蘇季上下打量著這位車夫,問道:
“敢問這位馬後炮是……?”
花如狼噗嗤一笑,答道:
“他叫馬後炮,是我家車夫!”
“名字屬實貼切得很,不過聽他口音不像本地人。”
馬後炮瞥了蘇季一眼,見他衣衫破爛,便冷淡地回了一句:
“我乃申都平陽人氏。”
申都平陽?
蘇季想起李鴻鈞提過西戎申國是截教盤踞之地,截教徒喜歡穿紅色,又想起蘇大人提到的紅衣男子會施法術,很有可能會是截教中人。
他覺得現在去平陽至少可以做三件事:一來可以送申候軀體歸國;二來可以打聽紅衣男子的下落,三來可以出去長長見識,學些真本事。平陽距離鎬京不遠,如果證實善財公子是弒父的仇人,正好順便用學到的本事去赴一年之約,報仇雪恨。
“馬後炮,接下來你剛好能順路回一趟老家。狼兒的爺爺也是申國人。”
說著,蘇季摸了摸花如狼的小腦袋。馬後炮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疑惑地撓了撓頭,面帶茫然地看向花如狼。
花如狼回頭看了看昏倒的白衣少女,將小腰板挺得筆直,拉著蘇季的手,驕傲地說:
“還等什麼!就依我師父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