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以為他只是尋常問道,便答:“好了好了,今日還在外轉悠了一下,我怕雪大風涼,就只讓她出來了一小會。人兒用人參燕窩養著就是不一樣,別看她之前燒得跟火炭一樣,如今好了卻比先前更水靈嬌豔了,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我這老婆子有時候都能看呆去。”
霍亞夫臉膛紅了紅,聲音壓低了:“我是問,她的小日子過了沒有?”
李婆聽言差點要捂嘴偷笑,硬是憋著道:“過了,過了。人兒好著呢,你放心就是了。”
沒說完,霍亞夫已經提步往院子去了,李婆在後頭故意打趣道:“堯管事早命人在後山點了燈,大人,你還去不去練武了呀?”
腳步一滯,隨後,男人竟然用了輕功走出去。
今夜湯水中格外放了好多梅花,一朵朵旖旎開著,美不勝收。天氣寒冷,梅花愈發開得濃烈了。
沈卿卿倚靠著桶邊,感受著蒸汽一團團地向上湧,讓人似沉浸在仙霧中。皂角潤了發,被人有一下沒一下得輕揉著。
“水蓮,今早蜜汁濺了一身才給我洗過發的,怎麼又洗了。”她輕輕問道,後頭沒有聲音響起,卻是傳來手忙腳亂的搓洗聲,頭皮都被弄疼了,沈卿卿直起細腰回頭一看,卻是那幾日未見,害得她差點送了命的男人。
霍亞夫提著湯勺給她把烏絲的皂角液洗幹淨,畢竟不常做給女人洗發的活兒,手下又忙又亂:“別動,你看,頭發都掉了。”眼裡的心疼樣好似女人掉的不是頭發,而是肉一般。
沈卿卿沒有多少驚訝,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反而順著男人的手力倚靠著他的胸膛,任由他擦洗身子,從臉、脖子、胸、腰、腿……以往也不是沒有兩人共浴過,可是回回都是在內室裡翻雲覆雨,如此這般男人衣著整齊地伺候她沐浴還是頭一回。
兩人一個伺候,一個乖順,真是柔情蜜意。那鬧得天翻地覆的一夜彷彿被淹沒了,誰也沒有提起。
沈卿卿濕噠噠裸地站起來,霍亞夫拿著布子擦過女人的臉、脖子、胸、腰、腿,連一根指頭都沒有放過,耳邊想起李婆的話來,“如今好了卻比先前更水靈嬌豔了,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手掌不可避免地摩擦過她的肌膚,真是晶瑩玉透,軟玉溫香,他的眸光越來越深,身體越來越燙,抱著女人吻下去。
女人出奇地安順,本以為必定會好費一番折騰,哪知她半點掙紮都無,冷是冷了點,還撇著臉不看他,不過在他耐著性子揉捏一番之後,漸漸忍不住嬌喘呻吟,小手也圍上他的脖子。這回男人尤其耐心溫柔,每一寸肌膚都吮吸品嘗,直待女人癱軟成水,開啟身子之後才徹底攻城掠奪。
你情我願的歡愛尤其磨人,霍亞夫到底是顧忌她病剛初愈,要了一次就偃旗息鼓,在女人汗濕的臉上親了親就抱著睡去。
夜很深了,月色全無,屋子裡黑漆漆的,不知怎地,院外也被婆子滅了燈,一盞都不剩。沈卿卿睜開眼睛,剛從男人懷中鑽出來,又被他拉住道:“怎麼了?”
“我,去內室。”沈卿卿低著頭嬌嬌道。
男人起身,“太黑了,我抱你去。”沈卿卿捶打他的手臂,似羞似嗔道:“不要了,我自己成的,起夜還要你陪,被丫頭看見笑話。”
霍亞夫輕笑,也由了她去。
內室裡,黑得不見五指,婆子確是有意,一盞燈也不留。一勺子涼水傾頭蓋下,沈卿卿咬緊牙關,捏著湯勺的指尖泛白,當另一盆涼水正要傾下時,門砰地一聲開啟,即便在夜中,男人的眼睛也是燃著洶洶火焰,這火不是之火,而是滿腔的怒火,能夠焚燒一切。
沈卿卿咬咬牙,還要繼續手裡的動作,下一刻卻被男人捏住了手腕,用著要擰碎一切的力量,湯勺砰地落地,濺起水花,冰涼刺骨。
牙齒咯咯作響,霍亞夫五官扭曲,怒不可遏道:“你就這麼不想給我生孩子,寧願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