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杭有禮只差說小美人要殺要刮他都樂意。
“不管什麼理由,只要我有個好歹,你要承擔全部罪責——下牢獄!”沈卿卿不能不妨著這個壞痞無賴:“讓縣衙來此,畫押為證。”
杭有禮與白宿鳳相視一笑,此女膽子倒是大,只是羊入虎口,哪有她這麼容易翻身的,即便華佗在世,老夫人也是鐵定無救的。在杭有禮看來,沈卿卿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是早晚而已,自是不會苛刻了這些要求,當下派了僕衛去請了衙裡的官差寫了字據,雙方畫了押才抬著轎子離去。臨走的時候還戀戀不捨地對著沈卿卿道:“明日我會讓轎子來接你的,你可等好了。”
沈卿卿用燒紅的刀子把旁強壯手臂上翻著的肉一點點切掉,上了一些混合著三七的傷藥,三七對刀傷最是管用,刀口很深足有半寸,旁強壯也是傻的,怎麼就能拿手臂去擋那刀子呢,若是再深一分,這臂就斷了啊。
沈卿卿眸子裡不要錢地掉著淚串子,這旁強壯可不是和前世一般傻嘛,前世她被迎入世子府,旁強壯痴痴地攔著轎子,她罵他攆他,他只是跪著求她不要離開,最後被世子護衛打得送了半條命去方才罷手。今世,她躲他避她,沈卿卿自認沒有半分顏色給他,咋還會如此。狠狠地繫上繃帶,旁強壯不由悶哼了一聲,回首有些熱切地看著眼前少女的白皙臉頰,像剝了皮的雞蛋般又白又嫩的蔥蔥玉手在手臂上忙活著,還有那啜泣時令人憐惜的眉眼,看得心都疼了,只是訥訥地道:“卿卿,別哭,我不疼的,真的。”
此時旁母已經醒來,受了點驚嚇幸而沒有動到胎氣,沈家也鬆了一口氣,沈卿卿留下傷藥,囑咐旁妞兒給旁強壯用藥,天色已晚,沈家謝了旁家的相助便是離去。
回了院子,葉氏忍不住紅了眼對著閨女道:“卿卿,若是你治不好老夫人該如何是好?”
“娘親放心吧,既然是與娘親一般的病症,定是能治好的,您忘了女兒撿到的那張牛皮紙,是專門有說如何治癒傷病的。”沈卿卿故作輕松道,她並無十成的把握,只是依仗前世的記憶罷了。
沈氏夫婦無疑有他地放了心,只祈求老夫人的病盡早好起來,也能讓閨女盡早恢複自由身。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杭家的轎子就在院門口等著了,這架勢還不小,都拿了抬姨娘的轎子過來。那領頭的婆子不耐煩地催促著在裡面並不著急的沈卿卿,奈何是簽了字據的並不是能隨意打發的奴僕,即便著急也由不得她。
待洗漱幹淨,吃了碗黃麥湯,再與沈氏夫婦交代了沁蜜的方法,其實沈氏夫婦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