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叛亂要慕辰丟盡了面子,官軍潰不成軍,還要靠黎王平叛。三蓁不僅是中原平叛主力,還逼的碧陽退兵。作皇帝還是作父親,都威儀盡失。慶典更加勞民傷財,奢靡至極。
使臣呈上虎皮,告知黎王不得來的緣故。
元瓏道:“這是居功自傲吧。”
元瓏帶著怒氣,本想借此機會提升威嚴,扭轉天下只知有黎王,不知有太子的局面。只是真實的戰爭遠比兵書上恐怖。他不是無能,只是不同芷鬱徵戰多年,閱歷豐富,帶兵只是做個樣子。他做不出決斷,即便偶有決斷,也多讓主將否決。此事一出,天下更加只知黎王,不知太子了。
慕辰冷笑道:“居功自傲,好過心懷叵測。”
元瓏還不太懂他父皇的意思。
元瑞笑道:“二哥不是居功自傲,怕是捨不得家裡那朵刺玫。徵戰在外多日,久別勝新婚,哪裡捨得下。”
建皇後道:“若是捨不得,一起帶了來不就得了,普天同慶的大事,還……”
“你住口!”慕辰喝道:“怎麼有你們母子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沒有黎王我看你們這皇後太子還作不作得成。毫無感激之心,還出此惡言。我看你們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平日在宮裡還好,今日當著文武百官命婦們的面,這樣指著鼻子罵,建皇後撐不住哭起來。
端妃忙上去扶住道:“幾位王爺帶兵討賊,皇後日夜憂心,可憐天下父母心。如今大捷了,是好事,怎麼還哭起來了。黎王無非是受些輕傷,不日就好的事,皇後不要掛心啊。”
慕辰摸著虎皮,向使者道:“黎王孝心可嘉,你回去告訴他,什麼時候傷好了,帶著王妃和孩子進京看看。”
轉眼到了夏天,晌午太陽最熱,人都昏沉沉的睡著,只知了還有精力叫著。
寢宮裡擺著青瓷盆,裡面盛滿冰塊,冒著嫋嫋涼氣。床上拉著白紗繡薔薇花帳子,帳子搖曳不止,裡面兩具白嫩玉體交頸纏繞。雪薔身上已蒙了一層薄汗,雖還在昏睡中,發不出聲來,也口吐蘭氣,鼻翼扇動,氣喘不絕。
幾番顛鸞倒鳳後,早已面若桃花,一臉嬌羞滿足撩人模樣。芷鬱看了更愛死了,親吻愛撫不絕。
“小丫頭,你什麼時候醒啊,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又黏了一會兒,他抱著去沐浴。出浴以後一身清爽,拿梅湯喂她喝。
殷姜大著肚子,也少不得要多過來幾次看看,藥是她下的,真有個萬一,她想到這裡就嘆氣。
“雪薔姐,你若不醒,我便要萬劫不複了。”
黛蘭也時常來看,一次問丫鬟今日擦身了沒有,要給雪薔擦身。
露葵笑道:“夫人就是想受累也是不行的。王爺誰也不放心,每日擦身梳頭,非要親力親為不可。”
“你們王爺,可真是用情至深啊。”說著向雪薔道:“你那口子啊,夢裡也該甜笑了吧。”
留意到雪薔脖頸上的青印,和露葵相視而笑。
露葵笑道:“我們王爺,黏人的很呢?”
一日夜裡,燈燭已熄,只留帳子裡一盞。聽一聲嬌吟,雪薔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他無限驚喜的搖著她。
她恍恍惚惚,不知所措,頓了頓才想起前因後果來。兩人雖日日在一起,現在大夢初醒,好像隔了生離死別,從鬼門關又回來一樣。兩人緊緊摟住,歡喜無限。
“芷鬱,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沒要你等的太久吧。你知道我最放心不下你,怕你心焦。”
“就是一天我也等不了,如何不心焦?好在才四個多月,你看,現在是夏天了。”
雪薔透過白紗帳子,見到屋簷下夜風裡搖曳的紗燈,燈影下映著花姿樹影,一片夏日清涼。
兩人喜極而泣,大夏天緊緊摟著不肯分開,訴說這幾個月的離愁別緒,相思之苦。
過了許久,雪薔才意識到他們沒有穿衣服,想起剛才的情形,問道:“你剛才在對我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