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境醒來,頭還有些痛,卻不似那樣難過了。迷迷糊糊感到懷裡暖暖的,手上又暖又軟。
見懷裡躺著一隻狐貍,還沉沉睡著,爪子正放在他懷裡。他一隻手正揉著她一團軟肉。
玄境徹底醒了,難道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應該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只是這樣未免太輕薄。
殷姜睡的不沉,醒來一雙朦朧睡眼,頭發毛毛的。穿著白色薄紗睡衣,胸前一片雪白,酥胸半露,千嬌百媚,楚楚動人。
“你醒了。”她欣喜道。頭蹭了蹭他的額頭,又撲進他懷裡道:“你嚇死我了,好多年都不犯了,這次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他在心裡嘆氣道。
玄境身上中過的毒很多,現在還留著幾個病根,不過很少複發了。這次因為從房淩回來,聽說她又擅自去辦一件兇險事,免不了他又要天南地北找她,雖然每次也難找到。他病倒了,她倒是回來了。
他剛要起身,她緊緊抱住,道:“天還早呢。”
兩人緊緊箍著,只隔著兩層宛若沒有的薄紗輕綢。這折磨人的狐貍。
“那你睡,我走。”
“你就不能陪陪我嗎?”她說的哀婉埋怨,“你嚇死我了,你知道我守了你幾天了,就怕你有事。”
說的他心化了,再想狠下心,也狠不起來。
她兩隻手緊緊摟住,貼上嘴唇吻起來。
好不容易她捨得把嘴唇移開了,他淡淡道:“這下起來吧。”
她垂頭喪氣,起來穿衣服。他幾下穿了衣服出房門去,聽她在裡面道:“你不梳洗嗎?”
殷姜從房裡出來,見丫鬟在門外站在道:“主上說了,要姑娘收拾了去議事廳議事。”
她微微一笑,今日大概又有麻煩,不過她早見怪不怪,他是贏不過她的。
玄境此次很決絕,一定要她離開黎境司。
她冷冷道:“主上要麼殺了我,我不想壞了黎境的規矩。”
有人應和道:“正是,黎境的規矩……”玄境一個眼神,那人嚇得不敢說下去。
“主上這是要獨斷專行,閉塞言路了。”
“我今日就獨斷了,即刻就走,什麼都不許帶走!”
她很想說不知道能不能帶的走你的心。
“我出生入死這些年,不曾有過失,無緣無故革我官職,這是什麼道理?”
眾人幾乎都要脫口而出:“因為他在意你。”
“你屢屢特立獨斷,玄黎省不宜有你這樣的人。錦瑟比你穩重聰明,她比你更合適。”
“她?”她看了錦瑟一眼,錦瑟正得意的向她挑釁的笑。
錦瑟和她同年,只是資質不及她,升的不如她快,一直和她別扭。而且也喜歡玄境。他明知道捉影司是她的心血,還故意要錦瑟比她好。
殷姜笑道:“主上所言極是,我是太特立獨行了些,確實不及新人好。東西不許我拿走貼身衣服總能要我帶走,我回房收拾完了即刻就走。”
說著一陣風出去了,眾人都看向玄境,玄境自己也不相信,這家夥這麼容易就走?總覺得裡面一定有蹊蹺,惴惴不安回書房,假裝讀書。
快到中午時候,下人送了新茶進來,剛放下茶碗,聽外面喊道:“主上,不好了!”
玄境一個踉蹌,幾乎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