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他睜開一隻眼睛,調皮的看著懷裡的人。
“還睡嗎?小家夥。”
她仍舊閉著眼,在她懷裡慵懶的蠕動幾下。
“不睡了,我們起來吧。”
“我給你穿衣服。”
他穿了衣服,又給她穿好,抱到梳妝臺前給她梳妝。丫鬟忙捧了水來服侍兩人洗臉。
她穿著水綠色冰玉綢衣服,齊腰長發傾瀉而下,那衣服好像綠水一樣,和她的身子一樣嬌軟輕柔,要流走一樣。經過雨露滋養,面帶桃花,容光煥發。
“太久沒給你梳頭了,看手藝可還如舊。”在她頭發上親了一下。
“小妮子,若是服侍的好就要你一直梳頭,若是不好,就罰你除了梳頭,還要服侍我洗頭發。”
他在她耳旁小聲道:“難道我昨夜服侍的不好?不僅洗頭梳頭,還服侍姑娘沐浴。”
她倏的紅了臉,拿起一枝海棠花朝他頭上打了一下。
丫鬟們遠遠看著,嘻嘻笑著。
他給她梳完頭,她又為他束發。
丫鬟們忙著擺早膳,收拾屋子。雪薔回頭,見丫鬟們在換被褥,臉更紅了,連忙轉過頭來。
見她嬌羞的小模樣,他輕輕摟在懷裡,道:“昨天,你真好。”
“你也好好。”她輕輕在他額上吻了一下。
梳完頭,他從梳妝臺裡拿出一隻盒子。
“我給你留著的,你看看怎麼用。”
她開啟盒子,是兩顆碩大珍珠,光澤很好,每顆都有鴿子蛋大。三顆粉色珍珠,兩顆黑珍珠,都圓潤光亮。一隻白玉手鐲,還有一隻金鑲碧璽手鐲,鑲著一枝白色薔薇花,花蕊俯著一隻蘭花樣的玉色蝴蝶。雪薔見鐲子裡撰著一行小字:何以寄相思,腕上雙跳脫。
她輕輕讀出來,心裡癢癢的。
“喜歡嗎?這兩只鐲子是我親手製的。”芷鬱還有這一項手藝,雕刻玉石,鑲嵌首飾上很有天賦。他很驚訝自己是怎樣發現這一項技能,以後雪薔好多首飾都是出自他手。更恐怖,機緣巧合他竟然發現自己在女工上也很有造詣。
“去年七夕,好想你,一個人走街上,有人要我買花,說今日不買花送娘子嗎?花籃裡剛好有一枝白薔薇花。”
她聽他說到娘子兩個字,甜甜一笑。
她坐在他腿上,他摟著,頭抵在肩膀上。
“這蝴蝶是我。”
“我以為你會氣惱我,還這樣想著我。”
“我就是忍不住,告訴自己不要想你,整日的批公文,要麼去耕作狩獵,就是還要想你。”
“都是我把你折磨成這樣。”
“是我不好,我這是自作自受。還要讓你受折磨,我真該死。”
“不許你胡說。”她拉起他的手,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他把鐲子給她戴上。她道:“這幾顆珠子倒好。一顆只鑲個托子做簪子,一顆打只金絲鳳,過節時候戴。粉珠子攙著白珠子串珠花,黑珠子做項圈。”
“進了好些珠子,上層的我給你留了幾十顆,你剛好串珠戴。”
他把成色差些的幾顆給任素節做了手鏈,心想千萬不要讓雪薔知道。
“我一直想打隻手鐲,鑲黑珍珠的,只是沒見到好珠子。”
“我叫人讓有好黑珠子進上來。”
“不要了,這黑珠子難得,好不容易湊齊幾顆,也不一定圓潤勻稱。勞民傷財的。”
雪薔梳完頭,並不曾戴珠花首飾。芷鬱問她戴什麼花。
“我戴花給誰看,誰就替我挑好了。”
他笑著在臉上吻了一下。首飾盒裡拿出一隻蝴蝶撲花碧璽釵,一隻白玉玉兔簪子。丫鬟捧來水晶盤子,裡面各色鮮花,他拿起一朵白蘭花給她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