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裡黎臺侍郎景暉求見。摒退左右,芷鬱先問道:“有訊息了。”
“還沒有。”
他穿著白綢睡袍,仰在椅子上,眼睛空洞的向上望著,話音不似剛才那樣急迫,懶散道:“訊息放的夠隱秘嗎?”
“王爺放心,鏡君說過,絕不會有人知道那歌謠的出處。”
他笑道:“他沒問這樣的小事為什麼要勞動他。”
芷鬱傳出任素節必然母儀天下的歌謠。
“不曾。”
芷鬱閉目沉思,過了一會兒,景暉小心道:“鏡君雖還沒有訊息,但有一事要我必要轉給王爺。”
“什麼?”他閉著眼懶洋洋道。
“臣下不知,只是鏡君說非同小可。”
他睜開眼站起來。景暉呈上鏡君親筆書信。
他看了信,手微微顫著,久久吐出一句話:“那人在哪兒?”聽上去說得極為艱難,盡力做出平日處變不驚,雲淡風輕的語氣。
“臣下且把她關押在典獄司。”
“提上來。”
“現在?”
“現在。”話音沒有餘地。
羈侯所眼線之一麻衣婆消失了半年有餘,把白粲夜見白雪薔,自己被威脅不能稟明,後被追殺逃命,而今被鏡君所抓的事說了。
芷鬱靜靜的聽完,一口鮮血吐出來。
景暉大驚,忙叫宣太醫。底下人慌張跑進來一屋子。
芷鬱拭了血,擺手道:“急火攻心,都退下吧。”
待到來人退下,又只剩景暉和那婆子。
“真的是國相不許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