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薔拎著一籃子綠油油的薺菜,剛出釀薰司的大門被人蒙上眼睛。
“幹嘛啊?”
“今日怎麼這樣早?”
上任以來,她都是早出晚歸,這段日子倒比他忙。
“我想做飯給你吃,挖了一下午的薺菜。”
她另一隻手牽著他一隻手搖著,道:“你還沒有吃過我做的飯。”
他替她拿著籃子,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說呢,郎中難得今日這樣早,原來是要為我下廚。”
兩人手牽手笑嘻嘻的回屋去。
身後遠遠的一個宦官向安和道:“瞧兩人跟小夫妻倆似的。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王爺這樣。看來咱們王爺也有對女人動心的時候。那兩架書架,還是幾年前王爺過生日惠川刺史送的,尚好的小葉紫檀,王爺一直放著捨不得用,這說給就給。”
安和道:“日子長著呢,誰知道以後是什麼光景呢?”
兩人自從在一處,就如膠似漆,如魚得水,麻花糖一樣又甜又膩的纏著,恨不得兩個長在一起。新婚燕爾的滋味。
雪薔下廚做了薺菜餡餃子,蒸鱸魚,蜜汁肉,青蒿,鹽筍,蓴菜湯。
芷鬱見一桌子菜,驚訝道:“這麼一會兒功夫,就這麼多菜。”
“都是我做的,你嘗嘗好不好吃。”
“挺和我的口味。”
“真的,你不要騙我,小心我總會給你做。”
“那你就總給我做。”
兩人說著又膩起來。
芷鬱想起前幾天她的接風宴上,眾人不敢太勸她酒。他問起她的酒量,她講起只應酬時候喝一點,到底的量就不知道了。因為從來不敢喝醉。
他狡黠一笑,叫丫鬟取冰鎮的蜜果酒來。
“這是好幾種果子作的果露,冰了最好喝,有點淡淡的酒味,但不醉人的。”
雪薔喝了果然冰涼酸甜很好喝,真的當做果露,不知道是酒,喝了好多。還有他勸她喝,不知不覺小半壇下去,人只是有點飄飄的。
芷鬱沒想到她酒量這樣大,好在這果酒多喝也不會傷身,又哄她喝了幾杯。雪薔還是醉了,臉頰紅紅的,摟住他的脖子又咬又親起來。
“這就發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