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璃不想見到月西瑤,自然聽了,並堅決地執行了。
事實上經過太醫兩天的救治,她的胎早就已經沒有問題了。
香兒過來攙扶著她去院裡曬太陽的時候,洛傾璃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香氣。這些天她因為眼睛大好了,大多數時候都在用眼睛看,因此忽略了嗅覺和直覺,如今才隱隱記起,這香氣有問題。
在坐下來的時候,洛傾璃狀似無意地一抬手,正好碰到了香兒腰帶上繫著的那個荷包上。
“這是什麼?好香啊!”洛傾璃閉著眼睛將荷包抓住,湊近自己鼻子聞了聞,“怎麼以前沒見你用過?”
香兒老老實實地道:“這還是佩兒送給奴婢的荷包呢。”
她的手那麼巧,做的荷包那麼漂亮,還那麼香,可為什麼就這麼倒黴,被刺客割了喉了呢?可見人這一生聰明與否能幹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命好不好。
洛傾璃卻驚訝地道:“佩兒?可是那個死在瑤華宮的佩兒姑娘?”
香兒:“是的。”
“佩兒是哪個宮的?”
香兒:“針線房。”
“那就很奇怪了。”洛傾璃道,“她一個針線房的宮女,怎麼會無緣無故去了瑤華宮?”
香兒不太確定:“或許是給王後娘娘送東西去吧!”
洛傾璃:“送東西?好像那個時候瑤華宮還沒有解禁吧?她如何送東西?另外,自大王登基以來,這宮中守衛便十分森嚴,哪裡有讓刺客隨便進去的?這刺客別的地方不闖,就只闖瑤華宮,呵呵,真是有趣啊!”
這樣一說,香兒也察覺出一絲不尋常來,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突然,香兒臉色一白,驚道:“奴婢記起來了,佩兒送給了奴婢這個荷包後不久就死了,也不知……”
洛傾璃想到什麼:“靈兒你快去太醫來過來,香兒把你這荷包取下來給太醫好生看一看。”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香兒隱隱猜到了什麼,汗水一顆顆冒出來,想擦,又不敢。
太醫以為離洛夫人的胎又出了什麼問題,一路上跌跌撞撞忐忑不安地跑過來,瞭解了情況之後,心中稍安,將那荷包接過去聞了聞。
片刻,太醫驚道:“這東西被人下了烈性春藥!普通男子只要聞上一聞便會忍耐不住,請問夫人,這東西是從何而來的?”
洛傾璃倒是還沒說什麼,一旁的香兒卻已臉色慘白:“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是佩兒姑娘送給奴婢的!真的是佩兒!”
完了,她戴著這東西在這屋裡晃來晃去,而太醫說了,這藥對男子有效,那豈不是等於在說,她想要勾引大王?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冤枉!”香兒跪在地上給洛傾璃磕頭,“夫人,奴婢什麼被人陷害了!是佩兒!”
洛傾璃一言不發地看向太醫:“按理說這荷包香兒已經戴了好些天了,怎麼她自己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