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璃的介圖再次失敗,氣得狠狠地打他、掐他。
季絃歌一動不動任她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背上手上,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孤都滿足你!全部都給你都依了你!”
洛傾璃眸子亮了亮。
“你說啊!”
洛傾璃停止了亂動:“我想要她死。”
季絃歌:“……”
洛傾璃冷笑了一聲:“不行嗎?那就算了!她不死,我不活!”
最後幾個字,擲地有聲。如同一連串天雷,重重地砸在地上,震得人心驚肉跳。
季絃歌顫了顫,眼眶裡,一滴淚滾了出來。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她驕傲如同一把絕世好劍,她的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她敢愛敢恨恩怨分明。
他早就知道的!
她不死,我不活。
當年在信都,宴上初見,她戴著黃金面具刺殺他,明明雙方實力懸殊那般大,可是她仍然妄圖想要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嗎?是啊,她拼著粉身碎骨,也不過是讓他滾了幾滴血而已!
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傷敵七百,自損一千。
多麼愚蠢,多麼可笑,多麼不自量力!
她恨季羽蘭,更恨的人,是他吧?
在他的劍揮向子文時,他沒有忘記她眼中的刻骨仇恨。從那時候起,他便成了這個世界上她最恨的人了。
她恨他。
一旦被她恨上,便是不止不休,地獄黃泉。
他相信,季羽蘭的事,只是一個開始。
當天夜裡,梧桐臺的蘭嬪受了點涼,第二天便染上了風寒。纏綿病榻三天後,蘭嬪因為病重,歿了。
太醫說,近來天氣轉涼,要小心風寒入侵。這段時間宮裡的主子一個個地生病。先是離洛夫人,再是蘭嬪,接著就是王後。
說來也奇怪,蘭嬪歿了的第二天,花雨臺的離洛夫人的病便好起來了。不僅病好了,而且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住了。於是宮中便有人在說,蘭嬪與離洛夫人肚子時的孩子八字犯沖,所以才惹得孩子總是不好。蘭嬪一死,那孩子便健康起來了。
洛傾璃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陽光正好,她正倚在花樹下曬太陽。
綠旋就站在她左側,神色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