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你不配擁有阿璃。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適合她的人。
月西瑤這些天心情十分低落。她原本以為以洛傾璃與季絃歌兩人的交情,季絃歌會得到良好的處置,誰曾想,他竟然被下令成了奴隸!
奴隸是什麼她心中十分清楚,月家也有奴隸,她是千金大小姐,自然不知道奴隸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可是光就在屁股上打烙印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們的生活是多麼地悲慘!
牲畜尚且可以不用用鐵烙,因為牲畜的外形可以從毛色花色上區分,而奴隸奴隸的數量遠遠超過牲畜,五官的差別本就細微,數量又多,還要防著他們逃跑,主人們自然是能省事則省事。
只是,這樣一來,他怎麼承受得了?
求救的訊息她早早地發出去了,為此,她還折損了幾員心腹大將。但會收到什麼樣的效果,她卻是不知道的。
信都方面有公西氏把持朝政,訊息真正傳入大王耳中不知會到何時了。勉強能靠得住的只有季中,可是季中帶的人手並不多,也不知他能不能早日突破公西氏的防線從長樂城出來。
算來算去,如今唯一能保住君上的,也只剩下洛傾璃了。
洛傾璃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在君上對她好的份上放他一馬不!洛傾璃靠不住!正是洛傾璃下的令,讓君上當奴隸的啊!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君上?這世上怎麼會有像她這麼惡毒的女人?!
月西瑤煩躁得將杯子摜到地上。
“如今大業初定,夷陵與東平又重回了洛國,正該休整一下了。朝堂之事長公主不必擔心,有我與一幫臣子看著,倒是有一件事該搬上議事日程了。”
洛傾璃看著面前喋喋不休義正辭嚴的趙大夫,不悅地皺了皺眉。前些天因為照顧季絃歌,她累得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如今正想回去睡個午覺,不想這個不安好心的準公公便前來說教了。
一想到他曾經幫助過季絃歌進攻洛都,她面上那努力維持的禮貌性的假笑便似是冰面裂開了一條細縫。
很顯然,某人並不覺得打擾了別人,這從他更進一步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你與仲由也已成親快兩年了,再過兩個月阿由便滿二十歲了,別人像他這麼大早就有了子嗣承歡膝下了,可是你們哦,因為種種原因,當然,也不是你的問題,是情勢不容樂觀。可是如今好了啊,如今局勢已經明朗,你們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生個子嗣了?”
洛傾璃面無表情地聽著,每多聽一句,神色便莫測一分,聽到最後,她的眸子已經沒有波瀾了。她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細細遮住眸中情緒。
因此,趙京沒有察覺出她的不滿,只以為她是害羞。也是,他一個做公公的,與兒媳婦說著子嗣之類的話,的確有些令人尷尬。可是,不說不行。嫁入了他趙家的人,雖說貴為公主,但也是他趙家的人!她必須得給他們趙家生個兒子!
這種話別人不敢說,仲由和芸兒兩兄妹更是愚鈍,他不說,便沒有人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