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喻也啞著嗓子叫著射了出來。
瘋狂的性愛,暴露了那麼多不能言語的情緒。
不堪又真實。
沒等簡喻緩口氣兒,謝君竹直接拉起簡喻,按在牆上,直接後入插了進去。他攥著簡喻的手腕,勒出了紅印。親著簡喻的身體,落下了吻痕。用力操著身下肖想了很久的人,射進了他的身體裡。
那個晚上,根本沒個夠。
沙發,餐桌,陽臺,浴室。
謝君竹最後射得龜頭馬眼都隱隱發疼,簡喻根本已經只能斷斷續續滲出水來,他幾乎是失了神智,只有喘氣的力氣。
簡喻被謝君竹按在身下猛操的時候,謝君竹總是會問他,我是誰?簡喻你說,我是誰?簡喻總是會偏頭躲開,嘴裡喘息呻吟,哥哥老公的,什麼都叫,但就是不說他的名字。
謝君竹摟著簡喻滿足地睡過去的時候,並不知道那會是這麼多年來他們的最後一面。
簡喻醒來,動彈一下身體都跟散架了似的,他看著自己全身上下被啃得幾乎每一處好地方,皺了皺眉,低聲罵了謝君竹一句禽獸。然後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洗了個澡,拿起地上昨天被扯得皺皺巴巴的衣服,慢慢地給自己穿好。
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盯著在床上睡得正熟的謝君竹看。
那張臉,即便在不修邊幅的清晨,依然很好看。
迷人得讓人根本不敢起獨佔的心思。
這些日子裡,謝君竹自以為藏得很好,可有些言語與舉止的確是有些逾矩,簡喻不敢斷定那是因為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跟著謝君竹隨心所欲。但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起源於得不到,不甘心。
於是,他們有了一場完美的性愛。
簡喻必須承認,他昨晚真的很爽,那種被逼到快發瘋的快感興許足夠他回味很久。
他有私心,他對謝君竹有慾望,現如今這慾望得到了滿足。
但這種私心只有些許,一點都不敢多,簡喻對於謝君竹無所求。
多了,怕貪心。
簡喻想,他這一走,再過幾個月,在謝君竹口中,他也不過是個年少玩伴,加酒後亂性的一夜情物件。
或許在很多年後,謝君竹偶爾在與舊友的回憶中能想起他一根煙的時間。
他從來都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一根煙可以了。
簡喻轉身往外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其實想再親謝君竹一下。
但這個念頭,也不過只是一閃而過。
瞧你,貪心啦。
簡喻笑著搖搖頭,徑直走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悄無聲息,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站在酒店門口,默默地抽完了煙盒裡的最後一根被倒放過來的煙,專心地抽著。
簡喻想,這根煙抽完,以後就再也不抽煙了。
於是,他更專心地抽著這根許願煙。
車來了,煙也快抽完了。
簡喻狠狠地抽了一下,把煙在垃圾桶煙槽裡按滅,長長地吐出了最後一口煙。
目光放遠,似是放空地喃喃了一句,聲音輕到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是他昨晚死活不肯說的那個名字。
”……謝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