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的十七歲。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對於謝君竹來說,是不知所措。
與曾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從容姿態截然不同,他什麼都不敢做。
走近了怕驚擾,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做什麼都怕委屈著對方,怕人家起反感。他一向活泛得精明的腦子,此時也鏽掉不管用了。謝君竹只能一動不動,遠遠望著,不敢輕易逾矩。也不敢讓生活起了任何明顯變化,生怕其他人察覺他那粉飾太平的心思,再掀波瀾。
於是,謝君竹看著,藏著,陪著。
簡喻和季邵在一起,他笑著道恭喜,說著親上加親。
出於對得起每個人,他仁至義盡,徹底壓了這份心思,沒讓任何人覺察到一絲一毫,壓得他都快幾乎忘記自己是喜歡簡喻這件事。
可當他看著簡喻因為季邵喝得爛醉的樣子,從心髒縫隙深處不斷鑽出來的心疼,又一次明明白白地提醒了他,你看不得這個人絲毫不好,你難過得不行。
但謝君竹更加無法做什麼,簡喻能為了季邵情緒起伏成那個樣子,說明他是真的喜歡季邵。
謝君竹難道能在這個時候去跟簡喻說我喜歡你麼?
他要是真的說了,怕是簡喻會當個笑話冷笑一聲吧。
只得,再一次把這種心思壓到最深處,就當這份喜歡,未道出,已消亡。
謝君竹依舊是浪蕩公子哥,紈絝二世祖。
他依舊是簡喻最好、最親的哥們兒。
如果沒有那一次意外的話。
離那場把霍意氣進醫院的鬧劇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一切都似乎恢複了常態。簡喻不再提起季邵,臉上也帶了笑。謝君竹依舊圍著簡喻不近不遠地打轉。
只是偶爾,簡喻會看著謝君竹發呆。
其實謝君竹並不敢確定,他也怕是自己因為求而不得産生用來自欺欺人的錯覺。
但那天晚上,簡喻的確盯著他看了很久,之後便傾身吻了上來。
瞬間,謝君竹腦子發麻,呼吸都屏住。直到簡喻略有些不滿地咬了咬他的嘴唇,這才微微張口放那點火的舌頭進來,同時伸手抱住了簡喻的身體按進懷裡,纏著簡喻的舌頭開始激烈地深吻。
他們都喝了酒,像是醉了,也似沒醉。
簡喻動作粗魯地扒掉謝君竹的衣服,又胡亂去扯自己的衣服,唇緊貼著謝君竹的唇勾著吻,毛躁又著急的樣子,可愛得謝君竹心都軟了。
謝君竹把簡喻身上最後的內褲往地上一扔,雙手捧住簡喻的屁股就把他抱了起來。
親吻從來沒斷過,簡喻脫完衣服就雙手摟著謝君竹的脖子,專心致志地只做接吻這一件事,身體擺出任由謝君竹為所欲為的姿態。
謝君竹吻著簡喻走到床邊,猛地抱著他就壓了下去,被酒店管家鋪得一絲不皺的床瞬間被毀壞成曖昧的樣子。謝君竹的手在簡喻的身上毫無章法地撫摸,指尖微抖。兩個人的身體緊貼的時候彼此點燃起溫度。
謝君竹伸手揮亂了床頭櫃上的東西,噼裡啪啦地掉在地上也沒人管,終於摸到了潤滑劑。他單手彈開蓋,直接就往自己的下身上倒。抬起簡喻的腿,露出後面嫩紅的小穴,也胡亂直接往上倒。
黏膩的液體粘得他們下半身滿哪兒都是。
謝君竹早就硬到爆炸,他伸著三根手指在簡喻緊致的肉壁裡沒輕沒重地快速抽插,喘著粗氣叼著簡喻的唇吮吸,眼睛被爆炸的慾望激到猩紅。
簡喻也被他弄得失神,浪得直接抬起腿圈住謝君竹的腰,讓他直接進來。
謝君竹這時根本沒有任何自制力,他擼了自己已經翹挺的肉棒兩把,然後直接用飽滿的龜頭頂住了那已經被他拓開的穴口,一插到底。
柔嫩的內壁被痛快地摩擦,充實感頓時暴漲,簡喻爽得膝蓋區起,腳趾抵著床單勾緊,拱出一個漂亮的形狀。下一秒謝君竹就抓起了簡喻的腳踝,往前按去,把簡喻幾乎疊成一個對折的樣子,禁錮著簡喻,讓簡喻的後穴大開,面對自己呈現一個任人宰割的狀態。
根本毫無技巧,只有獸性和情慾。
謝君竹狠狠撞進去,再兇猛抽出,毫無任何保留地用力挺腰擺臀,每一下都幹到簡喻身體的最深處。
就這麼一個姿勢,操幹了十幾分鐘,謝君竹一分力沒留,直接射進了簡喻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