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聲不知響了多久,許雲儒突然開口問道:“你大晚上不回家,亂晃悠什麼?”
葉小雪哽咽著回答道:“不想回去。”
許雲儒十分無語,自己方才也沒說什麼重話,咋又哭了?
“咳咳,那啥,你別哭了,讓人瞧見不好。”
酒醒了大半的許雲儒沒有了先前的惡趣味,只覺得這種場合自己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免得讓人誤會,更重要的是免得讓葉劍誤會。
整個島都是竹劍堂的,惹惱了葉劍,自己逃都沒處逃。
許雲儒正要起身離去,葉小雪喊道:“不許走!你要敢走,我就喊你欺負我!”
許雲儒四下看了看,笑道:“那你喊吧”,說完就起身離去。
沒走幾步,便聽見葉小雪帶著哭腔說道:“你就不能留下來聽我說說話嗎?”
許雲儒轉身一臉詫異地問道:“聽你說?”
葉小雪委屈地說道:“我又說不過你,你就別說話了。反正現在城裡也沒住的地方,你要留下來,我可以請你吃花生。”
許雲儒無語到了極致,只覺得這葉小雪估計腦子不好使。
想到在哪不是將就一宿,這邊好歹還有個人,何況葉小雪也就是被寵壞了的大小姐,並不是什麼蛇蠍心腸的壞人。
他孃的,留下就留下,人家盛情難卻,老子又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聖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至於葉小雪,她也不是完全不諳世事,只不過白天的事,實在是太過於糟心了,她只想找個人嘮叨幾句。而且許雲儒能為了陸雲溪去堵竹劍堂的門,以此來看也不像那種壞人,再說了,整個島都是竹劍堂的,她也不信自己身邊還沒有人暗中保護了。
可事實證明,這世上要是有後悔藥,許雲儒現在肯定會扭頭就走,或者壓根就不來這片海灘。
葉小雪如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鹽水花生,許雲儒不感興趣,揮揮手示意她自便。
葉小雪看了看手中的花生,又偷偷看了許雲儒一眼,隨即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要將花生又收起來。
許雲儒覺得有趣,於是趕忙出聲制止道:“哎哎哎!你幹嘛呢,拿出來了,咋還好意思往回拿。”
葉小雪理不直,氣也壯,瞪眼說道:“你不是不吃嘛,那我自然留下了。”
許雲儒翻手拿出一壺仙釀來,說道:“現在想吃了,拿來,我下酒。”
葉小雪氣鼓鼓地將一包鹽水花生遞給許雲儒,手卻沒有收回去,說道:“拿來!”
許雲儒暗自唸叨著,你還真是個不吃虧的主,於是又拿出一壺仙釀來遞給葉小雪,說道:“要說話就趕緊的。”
葉小雪接過了仙釀,先抿了一口,嗆得好一陣咳嗽,緩過勁之後,絮絮叨叨地開始罵起了段勍。
許雲儒靜靜地喝著酒,偶爾捻起一顆鹽水花生放入口中,同時在心裡罵上一句“小白臉”。
玩累了的小不點,跑回來吃了幾顆花生,葉小雪攛掇著給喝了幾口仙釀,小不點紅著臉,吐著酒氣,在許雲儒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各自半壺酒下肚,葉小雪也不知是說到了氣頭上,還是不勝酒力,亦或是兩者都有。
葉小雪突然大聲問道:“為什麼瓜子比花生名氣大?你說!你憑良心說!花生哪點比不上瓜子?”
許雲儒被逗樂了,笑道:“你聽過街上的小販,有吆喝花生瓜子的嗎?不都是喊著瓜子花生嘛。”